她把二筒系在门边,试图进去看看。

她穿过玄关走到客厅时,看见上面的家具都蒙上了一层白布,陆蔓猜想她应该是许久没回来过,她伸手摸了摸,上面还落下了一层细细的灰。

所以她回来后,是住的哪里?

她们的家么?

陆蔓有所思,转身拉着二筒离开,锁好门后,直奔城北公寓。

房间里和她离开的时候差不多,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看见鞋架上的摆设的细微变动,以及阳台上前不久浇过的花。

陆蔓找遍房间的每个角落,却始终找不到有关于她的半点影子,那疯狂的模样差点把家都拆了。

她好想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儿,她撑不住了,明明说短暂分开,却分开了那么久。

可是童然没接,她一直没接。

二筒摇着尾巴跟在她后面,在目睹了陆蔓这些天的做法后,仿佛通了人性,觉得不能再让陆蔓这么颓废下去。

它下定决心咬着陆蔓裤管,然后挡在她面前,试图阻止她继续这种荒谬的行为。

二筒长大了,还挺有分量。陆蔓想用脚把它轰开,却没轰动。

她低头看了它好一会儿,觉得二筒也在欺负她。

二筒抬头看向她,朝她眨了眨眼,眼里依旧亮晶晶,充满希望和期待。

陆蔓哪里舍得责怪二筒,她最终无力地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二筒抬起前脚,似乎想给她个熊抱。

陆蔓看明白了它的意思,同样张开双臂抱紧了二筒。

她把脸埋进它光滑柔软的白色长毛里,最后伤伤心心地哭了一场。

从那之后,她再没刻意寻找,只是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人或物。

明明是过了一天,却被硬生生粘贴复制了两个多月。

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

那天所有人都提前放假,陆蔓回家后,又觉得格外孤寂,这种冷淡的气氛逼得她快要窒息了。

她牵着二筒在楼下附近转悠,小区里格外热闹,彩灯挂满圣诞树,明天就是圣诞节。

这种喜庆的氛围也将陆蔓包裹其中,真是让人……难以言喻。

尤其是当她们一人一狗站在树下时,那背影,落寞极了。

也就是那一天,每五年一次的达盖尔摄影大奖顺利召开。

在国家摄影大典上,一众专业评委从中选出了本届的达盖尔摄影金像奖,而获奖得主正是童然。

陆蔓走累了,坐在小区的长椅上,手机突然频繁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