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震惊兴奋，有人偷拍，有人跃跃欲试着向前攀谈求合照。

陆蔓看向童然，仿佛在问她的意见，童然朝她点头。

陆蔓大概从没这样温柔过，以前她清冷不近人情的时候，没多少人敢来求合照，大抵是童然彻底将她拉下了神坛。

和粉丝们拍了两张合照后，陆蔓见童然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那，便想要拉着她一起。

求合照的人不介意，童然也欣然同行，这大概是童然第一次正大光明地和陆蔓再次同框在别人的手机合照里。

直到餐厅的菜上齐后，这些粉丝逐渐离开。

如果忽略掉即将到来的不速之客，她们这一上午都能算作完美。

章北嘉到的时候，陆蔓她们正好用餐结束，几个人就那么好巧不巧地在门口撞见，一对儿进一对儿出。

几人相互看不上，彼此冷哼一声，谁都不想理睬谁。

陆蔓也不屑与她交谈，谁知就是那擦肩而过的一眼，让童然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撇开陆蔓的手往回走，停在章北嘉正用餐的那桌前，她没看章北嘉，而是看向了她对面的女性，她叫周娜。

童然虽然不认识，但她回想起走秀那晚的事，依旧愤怒不已，她再三确定没认错人后，有些突兀地对她说：“你好，我是童然，我们之前应该在MCQ秀场后台见过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那位支开我的工作人员。

周娜不为所动，毫不介怀的跟着笑，“是吗？我可不记得我们之前见过。”

陆蔓追回来就听见这么句话，冰凉眼神同样扫视着这位叫周娜的女士。

周娜神色一愣，笑容僵在嘴角，再没说话。

童然又说：“我不会记错的，我这人没别的天赋，偏巧记忆力还不错。”

她转而看向章北嘉，眼神里含满鄙夷，“我原先以为你们打赌就打赌，起码公平公正，若不是今天偶然撞见……”

她后知后觉点头，有种看破一切的觉悟。

“我早该猜到是你让人动的手脚，但我一直不敢相信。你和陆蔓站在同样的位置，我一直认为你们是对手，虽然不合也是惺惺相惜的对手，如果那晚小蔓在台上出什么意外，你有没有想过，国模界可能会因此损失一位大将？”

章北嘉听着她近乎恼羞成怒的指责，到最后只是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她不会出现太大意外。”

是的，两人交锋多年，对方有几分实力彼此都心知肚明，哪怕她就是真的在T台上摔倒，也会立刻重新站起来，以得体的方式收场。

童然却听得气恼不已，“什么叫她不会，你就能预料到一切了吗？就只是为了赢，就能暗地里做这么下作的事？”

事到如今，再反驳已是无效。

章北嘉见她这气冲冲的模样，竟觉得莫名有趣，甚至有意火上浇油，只为激怒她。

她耸耸肩，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是啊，就只是为了赢。你们大不了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搞我，”她耸耸肩，“I don\'t mind。”

周娜也跟着附和，“原来自己走的不行，怪鞋子吗？过程固然重要，但大家都是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