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楠虽在笑，可她的笑容里像饱含了心事，看上去很疲惫。

“昨晚没睡好。”她说。

季楠抿起嘴唇，看着夏思：“如果有一天我变坏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怎么会这么问？”夏思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楠楠不会变坏的，永远都是好孩子，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等你变好就是啦。”

“我可能...”

米雪忽然推门进来，说：“思思，时间到了。”

“好的，你先去开车，我马上下来。”夏思转头问季楠未说完的话：“你刚刚要说什么？”

“没什么，我有点困了，先睡一会。”季楠斜靠在沙发上。

夏思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等我收工回来。”

听到关门声，季楠睁开眼，从兜里拿出她和母亲的合照，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照片上有两个小时侯的她，一个天真烂漫，另一个....却阴阴沉沉，不像个孩子。

其实，她刚才想说：我生病了。

最近“季楠”出现的越来越频繁，甚至有一种要取代季楠的趋势，包括昨晚回别墅，深夜醒来自己竟然在柜子里。

若不是噩梦惊醒了她，恐怕要憋死在里面。

“你要把我送走？”，“季楠”悄无声息地出现，从她指间扯出合照，面若冰霜：“母亲是我的，姐姐也是我的，凭什么走的是我，不是你。”

“季楠”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放在一边，猛地掐住她的脖子，犹如失控的小兽：“说啊，凭什么！要走也是你走，要不是你任性，妈妈会出事吗，当时我就在你后面，拼命的叫你去救她，可你呢，竟然跑到柜子里躲起来，你就是个胆小鬼，要是早一点，妈妈至于醒不过来吗，你说话啊！装什么哑巴，你在姐姐面前又装什么好孩子！”

季楠被她掐的喘不过气，全身轻微的颤抖，最后眼泪不能遏制地往外汹涌，她拼尽全力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以后...我会保护好她们的。”

“以后...”，“季楠”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为她冷漠的脸上添了一丝温度，她擦去季楠眼角的泪水：“不如，让我们一起保护她们吧。”

.....

傍晚收工，夏思和简艾有说有笑地一起回酒店，刚到走廊时，就看见季楠开门出来。

夏思笑着说：“小鬼，是不是饿啦。”

简艾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也跟了过来，和她打招呼：“楠楠，过来看姐姐呢。”

季楠没有说话，冷冷地看了简艾一眼，一步一步逼近她，看见她身上风衣上的字母，一把扯住了衣领，面无表情地问：“这件衣服，你怎么会有？”

夏思，米雪还有助理姚珊显然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特别是姚珊，上下左右的摄像头更让她心惊肉跳，她忙上前拉住季楠，毫不客气：“请你放手，否则我会报警，告你骚扰！”

简艾并没有生气，诧异地看她：“你知道这件衣服，你是谁？”

季楠的手还在简艾衣领上，眼眶微微发红。

夏思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但从内容来看，她们肯定有什么误会，而这时其他房间的艺人躲在门口偷看，于是赶紧让她们进屋再说。

房间里，季楠整个人像冰山一样冷到极点，难以靠近，夏思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却被她视而不见，尴尬地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