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到底是离了。老师辞职了,我退学了。”林天瑜笑笑,又道:“因为母亲有抑郁症,孩子也判给父亲了。”
几天前,我和老师提着行李要从单位里出来,老师准备去她家里接孩子。然后我们就走。
她的车在外面的马路上等我们。
车就朝我开过来了。
老师推了我一把。自己没躲过去。
胡月的车又和别的车撞在一起。
……
林天瑜不再说了。侧头从光线里看着身边的年轻男子。
她淡淡一笑道:“我还有东西给你,是我老师给我的,就在我枕头下面。”
胡力听完话,僵直的手指伸到她枕头下面,颤抖着摸索。
拿出那个东西的时候。
心像被针扎。
一块旧旧的橡皮。
他翻过来一看,上面有小孩用美工刀刻上的名字。
胡力。歪歪扭扭的,旁边是曾恺的名字。
他还记得。
那是那个人第一次教他画画的时候借给他用的……
他把半块橡皮捏在手心,皱了眉头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姑娘。
低下头,在她瞪大吃惊的眼神里。
他想了想,还是伸手把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