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念是真的饿了,两腿发软,她一路扶着墙走,走到一半身子一轻,舒琅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托着她的胳膊向前。
卿念在她怀里不停扭动,“我自己会走,你以为扶老太太过马路呢”
“我扶你过高速。”
卿念气得想笑“说你一句你还记上瘾了是吧”
“是啊,”舒琅大方承认,眼睛笑起来时熠熠发着光,“记你说的话,很上瘾。”
卿念的手背在衣服下摆处不停地搓来搓去,“你变得好肉麻哦。”
同样是叫她起床吃饭,昨天这个时候的舒琅还是一脸高冷,今天就犹如春回大地杨柳抽枝,小眼神儿里都含着一朵花似的。
果然奸计得逞之后就是不一样嚯
终于走到餐桌,卿念拱了拱舒琅,企图把这个超大瓶胶水蹭开,“你撒开我。”
舒琅置若罔闻,在她旁边抽了张椅子拉开,摁着卿念坐下,自作主张地给她喂粥。
卿念一脸严肃“请你撒开我。”
舒琅把一勺粥送到她面前,“来,啊”
“啊啊啊你别这样啊坐到对面去不然我没法好好吃饭啦”卿念拖鞋一甩,光着脚在舒琅的小腿上踢来踢去。
“唉,”舒琅把勺子放回碗里,左手一松,卿念立刻把自己重获自由的手缩了回去。舒琅把餐桌对面自己那份早餐挪到面前,叹了口气,“你好无情。”
卿念嚼着面包含糊不清地接茬“你好无义你好无理取闹”
“嗯,我无理取闹。”舒琅点点头,她手里地叉子往鸡蛋上一划,立刻有金黄色的蛋液丝丝渗出,“那我闹了,你能给我个名分么”
卿念口中一噎差点儿没呛着,她赶紧喝口粥压压惊,“你你你说什么”
舒琅放下叉子,手支着后脑勺歪头看向她,“我说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卿念支支吾吾,怒啃一片面包。
舒琅无奈一笑,“看来只有酒才能让你主动一点啊。”
“停,打住,别说了”卿念举起左手对天发誓,“我卿念以后就是渴死,从这儿跳下去,也坚决不会再喝一杯酒”
“尤其是带葡萄的”她咬着牙补充。
“行,”舒琅点头表示她记住了,“那我来说,你只管点头或者摇头。”
卿念低着头嗯了一声。
“你喜欢我。”
“嗯。”卿念夹起心形火腿肠怒啃。
“什么时候开始的,让我猜猜,”舒琅摸着下巴,“三个月”
“你瞎说什么你搬到这儿来都还不到三个月好吗,半个月顶天了。”卿念对这个睁眼说瞎话的人表示极其鄙视。
“半个月啊。”舒琅笑了笑,那也已经很满足了。
卿念抿了抿唇,语气有些漂浮不定,“那个,就,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