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母握着尤坦的手紧了紧,他看向自己的孩子,捂着嘴轻笑,“是你的伴侣在读诗吗?听起来像是在告白。”
顾庭一愣,脸上闪过薄红,“你、你也能听到?”
“嗯,不太清晰,但是也可以。”虫母脸上的忧愁因为几个好消息而被冲散,他看着小雄虫脸上因为羞赧而露出的红,不由得道:“他一定很爱你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虫母当年虽然身不由己,但他还是在众多原始虫中找到了那个值得自己托付所爱的伴侣,因此他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得到幸福,不过现在看起来——他的孩子已经拥有了这些。
黑发的虫母轻轻回抱顾庭,低声道:“好了,你陪陪你的伴侣吧,剩下的事情等阿诺德来了再说……祝你有个愉快的晚上。”
“等等,现在还是白天呢!”
还不待顾庭话说完,他就被虫母从一片黑暗中推开。
——唰。
“醒了?”
是坎贝尔的声音。
银发雌虫一回屋就换成了质地柔软的睡袍,纯白的布料半遮掩着巧克力色的胸膛,下面隐隐约约能看到三五个明晃晃的牙印,错落分布的位置叫刚刚清醒的顾庭忍不住为自己的“罪恶”而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