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实在没想到, 他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 明明在所有事情上原则性都极强, 说一不二, 因为晏阿姨的事情肯跟父亲好几年不联系。
他性子固执倨傲, 结果在谈恋爱这件事上, 竟没原则得像个……舔狗。
怕不是个恋爱脑。
他看几个演员都被吓得不轻, 扭头解释道:“今天就一场室内戏, 没温芋戏份, 我只是喊她过来对台词走戏, 看看有哪里不对。”
晏白眉梢一挑,在温芋身边坐下:“真的?”
见她点头, 他才接了苏林南的话:“走戏和台词没问题,但是吻戏还是得借位。”
他神情严肃, 一副前辈指点后辈的做派, 苏林南便问:“为什么?”
晏白理直气壮地回:“因为我的吻戏一直都是错位。”
温芋:“……”
宁就是端水艺术家吧?
说完,他得寸进尺,指腹滑过书页上的几行字, “只是对台词的话,你就跟我对吧,我教你些技巧。”
现场没人想反驳他,也没那个咖位反驳他。
第一场戏是内景。她饰演的心机花瓶,因面试前一天简历被人做手脚,被挤出了终面名额。
为此, 她想方设法接近当初的负责人,再玩弄一番把对方甩开。
现在负责人的扮演者变成了晏白,而她就是玩弄对方的渣女。
晏白身子往椅背靠去,眼皮下压,手里夹着一支笔当烟。他斜睨了温芋一眼,开始念台词。
“现在是上班时间,程小姐,你有什么事么?”
只是一个语调,气质就变了。嗓音带着疲惫的沙哑,眼神沉稳又透着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