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春猛地住手了。因为扎克托说的是实情。但是,毕竟是哥哥死了。他虽然住了手,眼泪却又哗哗流下来。过了五分钟,他又去抽韩漠的笼子。
韩漠嚷:“喂!他们才是你仇人!”
“一宗归一宗!你蔑视圣教!该打!”
“我没!我说了吗?我没!”
奇耻大辱!罗致怒喝住手。
夏长春无动于衷,继续抽韩漠的笼子,说:“哼!你脸色不屑,一定是心里想了!再敢对我圣教不敬,就不止是这三十鞭子的皮肉之苦了!哼!”他抽完,又站回原来位置,跟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但是眼泪哗哗流着。
奇耻大辱!罗致冲夏长春大吼大叫。韩漠反倒踏实了。要是这二百五代表了这群**徒们的平均水平,那倒是不难对付。
阿依大声说:“小女子葛阿依,蒙家国之难流落至此,不曾拜见贵教教主,是我失礼。敢问……”
扎克托道:“你别费事了。这几个是泥塑木胎,哼,不会出气的。”
现场果然没有反应。罗致气愤难当,狠狠砸了铁笼子一拳。韩漠见他手都出血了,忙劝说:“贤弟,别跟自己过不去。”
这时有两个女教徒来送饭给犯人。许成、阿依和罗致根本不吃这牢饭,扎克托虽然接了过来,但怕有毒,也没敢吃。只有韩漠大吃大喝,毫无顾忌,还劝罗致和阿依说:“既来之,则安之。吃饭,吃饭。两位姑娘,麻烦您再给我倒点水。”
扎克托道:“哼,你小心中毒身亡。”
韩漠笑了:“人家铁花神教虽然光明磊落,但跟你这种连结拜兄弟都杀的人一比,还真是天壤之别!”
两个女教徒说:“你说错了,我们如今的名号是‘天花宫’。”
韩漠忙点头:“是!是!是!天花神宫。在下一定记住!”
“谁叫你多加一个‘神’字?须等我们回了教主,她准了,才能加。”两个女子派完饭,笑嘻嘻地走了。
扎克托冲韩漠怒吼:“你!你敢胡言乱语,我宰了你!”
韩漠端着饭碗冷笑:“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如今大家都一样,还怕你不成?”
扎克托正要还嘴,韩漠又说:“是你们冒充人家神教的招摇撞骗,人家找你们算账那是天经地义,要下毒也给你下。跟我们三个有什么关系?!”他这么说,也是为了在阿依和许成、扎克托之间煽风点火,制造矛盾。果然,阿依看他们的眼神中有了恨意。
“你等若是无辜,也不会被人拿了!”扎克托不会反唇相讥,等于默认。
“那纯属误会。人家是看在你们跟我们说了两句话,才请我们回来协助调查的。哎,对了,你们不是有十几个人吗?他们呢?殉职了?瞪什么眼?你那小扎飞刀呢?不服气了,掏一把出来冲我这儿来啊!”韩漠拍完胸口,继续吃饭。
扎克托气得头顶冒火,脚下生烟,哇哇大叫,恨不得把他抓过来一掌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