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夫敢怒不敢言,低声骂道:“摧花辣手,可恨可恼!”
一会儿,那四个丫头从卓妍姑娘房里出来,扒着栏杆对朴永泰喊:“夫人不见了!”
朴永泰一把揪住王妈妈:“我家夫人呢?”
王妈妈腿都软了:“老身不知!当真不知!”
朴永泰:“去给我找!找到了送到我们府上。若找不回来,爷爷把你扔进护城河里喂鱼!”
王妈妈哭了:“是是是!快找!快找!”王家的仆人乱成一团。朴永泰又藐视了一圈在座的客人才走,连聘礼一起抬走了。
王妈妈抹了眼泪,笑着安抚客人们:“诸位官人不必惊慌。来人,奉青梅花蜜酒!”她这么淡定,以至于韩漠怀疑卓妍姑娘是被她藏起来了。
碧桃和其他丫鬟端出杯盘酒壶给客人们倒酒。韩漠说不喝,谢大夫道:“兄台,此酒可是卓妍姑娘亲自煮的。今日难见美人面,若连美酒都不饮上一杯,你岂不是白来了一趟?”韩漠笑了笑,还是不喝。
客人们饮了酒,都啧啧称美。谢大夫突然扼着喉咙叫了句“有毒”,话音刚落,他就向后倒去。韩漠和罗致跳起来冲过去,见他脸色红涨,已经气绝身亡。
罗致惊讶:“黄斑海棠?”
韩漠更惊讶,他怎么知道?顾不上多想,韩漠拿起谢大夫的酒杯一看,果然残酒里浸着几片花瓣,其中一片有淡黄色的斑点。
王妈妈、丫鬟、客人们愣了片刻,旋即跟没头苍蝇似的乱跑,现场一阵大乱。
韩漠一把抓住给死者倒酒的丫头碧桃,大喊:“都站住!罗贤弟,堵住大门,谁要出去,格杀勿论!”
罗致高喊一声是,飞身跳到大门口,将门一关,拔剑相向。
客人、王妈妈、丫头、小厮们都被他喊懵了。土财主指着韩漠问:“你……你……你是何人?!”
韩漠说:“我们是官差,奉密令查案。都回自己座位上去。”
郑大夫也在客人中,站出来作证说:“不错,他的确是官差。”韩漠才看见他,冲他点头致意。
全场人都安静下来,各就各位,听候吩咐。韩漠见客人们一个都没少,离死者最近的两个客人都面如死灰,不像凶手。他转头问碧桃:“是你下毒?”
碧桃吓哭了:“不,不,不是!不是奴婢……”
王妈妈小心地说:“差爷,这丫头胆子小的很,鸡都不敢杀,怎么敢杀人呢?”
韩漠:“酒是谁煮的?”
王妈妈:“酒原是昨儿个卓妍调的,丫头们刚拿到火上温了温。”
韩漠:“在哪儿温的?”
王妈妈:“厨房。”
韩漠押着碧桃,说:“带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