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有了现在沈昼眠手中的枯荣剑。

在一番重铸兵器的过程中,岁青练再次来信,言明无刀在抵达无缘山庄后就一直沉睡不行,不吃不喝已有七天,但是却没有丝毫中毒迹象。

几个人在协商过后,回信托岁青练将无刀师徒二人带到沈家,等文不羞与乌苏尔仔细检查后再下定论。

两天后,岁青练背着昏迷不醒的无刀,带着贺兰悠来到了沈府。

经过两人检查后,确定无刀中的是制作傀儡必备的幻毒。

这种毒无色无味,除了让人陷入幻境之外,并没有太大危害。

甚至不用曲净瑕出手,琉璃雪就可以将毒解掉。

重新铸造的武器在当晚送到了每个人的手中。荣焉挨个试过效果,手臂上又添了几道不轻不重的伤口。

端木笙来不及喘一口气,就在岁青练面无表情的威逼利诱下,再次干起了铸造的行当。

这次修铸的是无刀、贺兰与岁青练的剑。

青峰剑与悠然剑简单质朴,修铸难度不大。

真正让端木笙头疼的是静夜剑。

这把剑以华美精致著称,上面的绮罗玉碰坏一颗,都够端木笙卖一辈子身了。

无刀转醒过来时,发现周遭已经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躺在沈家的客房里,贺兰悠趴在他的床前,睡姿带着孩子气的别扭与肆意。

无刀做起身,揉着酸疼的四肢,开始回想自己睡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他吃过饭后就觉得异常困倦,想要躺在床上小憩一会儿再练剑,结果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那天的饭菜做的有些咸,细品的时候还带着点其他味道,无刀当时并没有多想。

他不觉得有什么人会去得罪膳堂打菜的大妈。

现在想来,应该就是他这一时的疏忽,才让整个门派都着了别人的道。

贺兰悠被无刀的动作吵醒,揉着眼睛傻呆呆地看着无刀,半晌,突然张开嘴号啕大哭。

“呜哇——师父……大问题、……出大问题了!归云派没了!”

无刀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后虽然心乱如麻,但是也很快镇定下来,一边儿替贺兰悠擦眼泪,一边儿耐心地安慰道:“别哭,别哭,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贺兰悠的狗狗眼里满是泪水,一抽一噎道:“您那天吃过饭后就睡着了,后半夜大火突然就烧了起来,等我发现的时候什么都晚了……我只来得及把您带出来,大郎他们……呜……”

“不怪你,不要哭,我们现在在沈家?其他人呢?”

贺兰悠吸了吸鼻涕:“大家都在忙着琢磨新武器,荣焉心情不好,被大猪蹄子哄去休息了。岁前辈和其他人都在后山亭子里,商量怎么打朱渐清。”

无刀沉默地听着,三缄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