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又有什么呢?”他看着愤怒的父亲,平静地问。
“你做出这些事恶不恶心!?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喜欢男人?好啊,你要是敢继续喜欢下去就滚给我出这个家!我不当你是我的儿子!”
盛怀从善如流地嗯了一声,“也好,我走吧。”
盛宏的脸胀的通红,他倒出两颗心脏药吃了下去,然后喘着粗气地大吼,“回来,我看你敢不敢走出这个门!”
“我当然敢啊,因为我知道该怎么走路。”盛怀好笑地看着这个男人,“爸,你怎么也气糊涂了?”
“你,你……”
“我上去收拾行李。”
盛宏顺起了手边的烟灰缸砸在了盛怀的身上,沉沉的一声伴随着他一字一句的言语,“你给我去治病,什么时候治好了,你什么时候才是我盛家的孩子!”
从那天起,盛怀开始了为期一年的强制性治疗。
他被盛宏禁足在了房间,每天都有专门请来的医护人员给他“治疗”,他们会给盛怀看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片子,然后一边问他一些不找边际的问题,一边用机器电他的身体。
盛怀想,他们根本不知道他的病是什么。
他的病种在心窝里,要是想要治好那就要连根拔起,也就是把他的心也一起挖出来,能死了最好。
被囚禁的生活太过无聊,盛怀偶尔会想,是谁把那些照片寄给盛宏的?也许是蒋韩洋吧,除了他没有人会那么无聊了,不过是谁也不重要,他有点想念霍止了。
他打开了脚链给霍止寄去了邮件,然后重新把自己锁在了床上,等待他的回复。
他想念霍止的声音,于是再一次的打通了对方的电话,两分四十秒的时间,盛怀感到了满足。
他不想离开,因为他要等他的宠物来找到他。
他告诉自己,如果霍止来了,他会选择永远地放过他,如果霍止没有来,他会在逃出去后永远地盯着他。
可是霍止依然没有给他最后的机会。
……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乘坐本公司飞往英国伦敦的的航班,预计飞行时间……”
盛怀最后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那是霍止的照片,他的嘴角往上扬了扬,关上了机。
“hi,我可以坐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