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画室不知在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霍止和林秋慈的身上,八卦而探究。

林秋慈只顾咬着唇,眼中含着泪,“霍止,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拿了你的画去参加比赛不成?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更多的目光放在了霍止的身上,有不怀好意的,又暗自揣测的,还有谴责鄙夷的,伴随着愈来愈多的窃窃私语。

霍止站起身,没有愤怒更没有任何激烈的情绪,他比林秋慈高一些,当目光相对的时候,林秋慈尽然滋生出一股自己正在被俯视,被鄙夷的感觉,他一时间有些愣住,直到霍止的肩膀擦过他的身体,冷冽的声音在偌大的画室响起。

“那就让旁人看看,究竟是你在说谎还是我在无理取闹。”

“霍......”

“对了,另外纠正一点,那样的行为不叫拿,而是偷。”

霍止回首对林秋慈微微一笑,那不同于他从前的任何一个笑容,自若而自持,稳重而愉悦,林秋慈的心跳骤然加快,手心冒出了冷汗。

那是霍止?那真的是霍止吗?为什么他会感觉到一股全然恐怖的陌生感?就好像他所做的一切都被另一个人从头到尾的窥探,从头到尾。

第30章 嫁入豪门的我被家暴了(11)

办公室里,气氛凝重,霍止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冷然,林秋慈时不时往他那边看上一眼,就差把委屈与谴责写在自己的脸上了。

老师的脸色算不上好,“这可是一件大事,哪有说查就查的?霍止,你确定没有搞错?”

霍止道,“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他的声音不大,可字字清晰,林秋慈的眼底划过一道晦暗的光,可当他抬起头时,又变为了满满的隐忍。

“老师,我发誓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老师说,“事情还没落实,老师相信你。”

林秋慈感激地就差没留下一滴泪了。

霍止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如果发誓有用的话还要证据做什么?”

“……”

气氛再次沉寂了下来。

林秋慈捏着衣角的手泛着白,他在让自己镇定下来,霍止没有证据,那副画连署名都没有,更不会留下任何人证物证,他做的那么干净,绝对不会被人发现马脚,就算霍止要证据又怎么样?就连他自己都没有证据可以去证明那幅画是他的,只要他咬死不松口,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老师给上面打了一个电话,过了几分钟才走过来道,“比赛的主办方已经把画送上去了,如果你们没有证据,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霍止知道,曾经的原主就是被这“证据”二字压碎了最后的期望,那明明就是他的东西,为什么到头来还要他去出证据来证明这一点?没有人愿意帮他,所有人都将这视为他的无理取闹,赵戎驰本是可以帮他的,可是那个男人却完全无视了他乞求,以看一个小丑的眼神注视着他,毫不犹豫地站在了林秋慈的身边。

也许就在那一刻,原主才发现自己奋不顾身抓住的一切,其实都是他从未真正得到过的东西。

可是这次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