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俞佑催动指尖的银丝,房门被打开,月光倾泻进来,一人坐着轮椅沐着月色行进屋中,将他扶起,低低唤道:“少主。”

池俞佑问道:“进宅的一共五人,还有几个抓到没?”

“不,是六人。”那人道:“又多进了一个,全都是资质极佳的,适合练成尸傀。”

顿了会,那人问道:“少主,可你既决心不留活口,为何还要将他们送进溯回阵中?”

“呵,邱鹤那脑子怎么想的谁会知道,若真明白他的想法,也离成为脑残不远了。”池俞佑狠狠擦干嘴角的血渍,道:“现在他还有用,暂且依着他,反正这些都是要死的人。”

“玄真派,迟早会是我的。”

那人应和了一声,突听外面传来不快不慢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空宅中异常清晰,池俞佑低喝道:“谁!”

一抹艳红色的衣摆迈入房中,恰逢一道风吹散雾气,显出来人身形。

周围的阴气被红衣人的气势压得几乎凝滞,池俞佑瞳孔微缩,脱口道:“久祟?”

“是我。”久祟弯了下眼,眼中却没丝毫情绪。

坐着轮椅的青年拦在池俞佑身前,沉声道:“阁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此次硬闯池宅是为何事?”

“井水不犯河水?”久祟歪了歪头,声音古井无波道:“我说你犯了就犯了。”

池俞佑咬牙道:“欺人太甚!”

一声令下,轮椅青年率先发动攻击,然而久祟只是轻飘飘一抬手,就将他制住,砰地一声击飞在不远处,紧接着还没起身,就被一根透骨钉穿透钉在了原地。

久祟拍了拍手上并没有的灰尘,斜倪向池俞佑,道:“你将宋祁藏哪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谁。”池俞佑说话间在房中布下密不透风的天丝网,本以为能困住久祟,然而下一刻久祟化作一股黑雾穿过锋利如刀的银丝,毫发无损落在他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

全程不过一眨眼,就连池俞佑都没反应过来,就要呼吸不上。

久祟收紧手指,道:“我再问一遍,你将宋祁藏哪了?”

池俞佑被掐得咳出几口血,久祟嫌弃地看了眼手上被沾上的血迹,忍了忍,没忍住将人甩飞出去,掏出手帕仔细将手擦干净。

池俞佑侥幸喘上了气,却依然作死,道:“去阴曹地府找他吧!”

久祟闻言笑了起来,只不过那笑容满是杀意,像是罂-粟一般美丽异常又渗着蚀骨的毒,他道:“你一时不说,我便在你身上划一刀,直到你血流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