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弄得脏兮兮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乌了一大块,头发也被人扯得乱糟糟,由此可见那场斗殴之激烈。
宋祁放下鱼篓,又挂好斗笠,再拉下扎起来的裤角,全程小团子噤若寒蝉,还往墙角躲了躲,转着眼珠子快速思考对策。
收拾好,宋祁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捧着一盏热茶,抬着下巴扬了扬,道:“想好要说什么没?”
小团子哆嗦了一下,下一秒眼睛里腾出水雾,他抽了抽气,鼻尖瞬间红彤彤的,细声细气喊了声:“师兄,我错了。”
宋祁心软了,但他仍觉得心里很气,声音大了些:“你知道自己错哪了?”
小团子低着头,小手抹了抹眼睛,哽咽道:“不该跟别人打架。”
宋祁痛心疾首,气他不争气:“你错在跟别人打架居然还没打赢,既然打不赢你还去跟人斗殴作甚?”
小团子一脸错愕地抬头看他,眼泪都忘记了假装掉两滴。
放下茶盏,宋祁走过去仔细看了下他身上的伤,所幸没伤到脑袋,其他也就些外伤。
装完正经后,宋祁又好奇起来:“岁岁你咋跟人打起来的,跟师兄说说。”
小团子扑到他怀里躲着,闷声闷气道:“没什么,就看不惯他们而已。”
宋祁察觉到说这话时小团子握了握拳头,看那模样等伤好了还想再冲过去干一架,宋祁在心里默默道:作为一个合格的师兄,到时候得给团子多备些攻击性法器,不然他又打输了,岂不是很丢我的脸。
这般想着,宋祁让小团子脱了衣服给他上药。
闻言岁岁一张小脸瞬间变得红扑扑的,小手绞着衣服,扭扭捏捏道:“就不劳烦师兄了,我自己可以。”
宋祁觉得好玩,哈哈笑道:“你身上还有哪我没看过啊,这幅小身板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岁岁脸上的红晕转瞬褪了下去,一脸铁黑。
宋祁仍在兀自道:“师兄又不是外人,岁岁乖,现在师兄给你上药,以后你道侣再给你上药。”
岁岁撇开脸,抓着自己的衣襟死活不松手,最后貌似被气得狠了,转身跑了个没影。
宋祁坐回太师椅,拿折扇扇了扇风,望天道:“啧,这小孩,别扭得很。”
因着岁岁非要自己擦药,但是他又不太擦得到后背的伤,宋祁便重操旧业,开始炼药液,这样溶在洗澡水里,不仅可以疗伤还能扩宽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