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视频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大概五十年前的事吧，还很轰动。”他说：“然后他杀了全家后自杀了。”

你觉得自己静得像一个死人。启明星说：“你知道这件事最好笑的在哪里吗？”你不知道。启明星说：“他下不了手，激光枪没打到重点，所以他被救了回来，半身内脏都被异体培植和机械部件换掉了。”他说：“他判了无期，劳改，关进自然区，每天靠辛勤工作的点数维持温饱。我想，他现在不觉得自己是个懒猪了，对吧。”

你说：“……这又和你说的事有什么联系呢？”

你没想过启明星说的话，你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很好。启明星当然能比你看到更多东西，你知道自己笨。可是“你不可能不知道火炬做的没有错。它尽力为人类做了一切，那只是那个人不肯面对自己而迁怒别人而已。”

启明星说：“是啊。”他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当这样的人多起来时，爱着全人类的火炬用什么办法，保证自杀率和犯罪率变低呢？”

他说：“你有没有想过，火炬为什么将源代码的任务发给我呢？它对我到底有什么伟大的期待？”他扭过头说：“是不是，火炬？”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扩散开来，突然像有形的声波撞到了墙壁。有个声音说：“很让我意外，你能够发现这是全系影像并破坏它。”黑发青年在空气中浮现出来，就在你们面前。

启明星吹了声口哨，回头看着你：“原来你喜欢的火炬是这样。”火炬温和的面容仍然是不变的，他低头俯视你们，而周围的书架都褪去，只剩下中心静静悬浮的一颗圆球。

“容我为你介绍火炬，我们最伟大的AI主脑和自我牺牲者。”启明星朝你介绍，微笑：“我想你也知道，我带你过来，就是想给你看看这个。这家伙，是如何将一个天才，按部就班培养成人类的标杆，并鼓动他成为起义军领袖，人类社会进攻AI的信号和明灯。”

他回头对火炬说：“任务完成了，我找到了你的源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