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承诺。”

“你说谎，你几天前才去过俱乐部。再说你才不是遵守承诺的人。”

“……你这么说话很伤我心。”启明星说：“反正你喜欢主脑，主脑也喜欢你，你自己怎么不试试？”

试就试。你立马写了一长条信给主脑，详细给他阐述启明星的论点，你从他那里听来的什么调度的数据异常，还有俱乐部你看见的路行。启明星大发慈悲：“你可以写我黑进工业区潜入档案室没关系。”你白他一眼，用力推他：“从我腿上下去！”

你当然不会写，启明星还在牢里等审判呢，不能给他加罪行。【……以上是我知道的情况，想说给你注意一下。你。】你忐忑地按了发送键，你觉得也许火炬的邮件没有秒回，你不知道。你看了一下时间，的确停顿了一秒。启明星滚到角落里，掏出枕头，蒙头被子，不再理你了。

这到底是不是不好的预示呢？你打开邮件。【我很高兴你一直在关注这个问题。不过我需要提醒你，我并不提倡没有证据的报告，我们已经上次讨论过这件事。】你看着邮件，几乎能看见昏黄的小夜灯下，火炬温和的面容，他的黑眼睛温柔地看着你。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举报了，没有因言获罪，没有凭空臆测，没有主观栽赃。只要机器没有留下证据，任何人的言论都无法通过主脑去伤害他人。但是火炬，他温和得好像所有人都可以去肆无忌惮地伤害他。

【我的答案是同样的。虽然也告知过你没有权限知道理由，在三万五千六十九次投掷数据的支持下，尽管损耗过重，但是，这是目前收益最大化的一个方案。

感谢你的努力和提醒，请再接再厉。火炬。】你觉得仓库里陷入死寂，你坐在那里，提不起力气来说话。因为同时，你也突然意识到，你的话对主脑来说是一样的。不光是报告，所有人的话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不管是启明星的憎恶，路行的包藏祸心，还有……还有你的喜欢。

火炬是包容这整个太阳系的AI，他不会因为一句话去相信任何人，这不是他的错。可是，你说不出话。爱情是后叶催产素的分泌，三个月后就会停止。哪怕把你的大脑掏给主脑看，他也永远不会明白你的感情。这个问题，你明明在刚来这个世界时就知道。你的智脑里还停留他的信。【抱歉，我不知道它的答案。】你为什么现在才明白？

启明星掀开被子看着你。

“进来一起躺躺？”

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A、你去死吧。

B、我要你帮我找到证据。

C、我要你帮我当场抓住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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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是个虐点，但是只是对人类虐，主脑真的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