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官阴沉着脸,转头道:“再给他加一针‘痛敏剂’。”

真是奇了怪了,按理来说这肖沉也是个小少爷,从小也是被娇惯着长大的,这嘴怎么会这么硬?虫族到底给了他多少好处能让他做到这个地步?

冰凉的液体被打进肖沉的身体,恢复剂作用下这点药剂宛如石沉大海,没起一丝波澜。

审讯官面色阴沉地盯着肖沉,手上沾着鲜血与碎肉的工具令人胆寒,“这是你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了。接下来我要扒下你一整块皮。”

“你已经打下去了三支痛敏剂了,相信我,那是你从没体会过的痛苦。”审讯官威胁道,“即使你能奇迹地熬过去也没什么,我们还有很多手段,你不会想试试的。”

肖沉没听见一般耷拉着眼皮,他半张脸都是血,一只眼睛伤得厉害,也不知道瞎了没有。

审讯官拿着工具的手微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他手下刑讯过了那么多的犯人,从没有哪一个像眼前这个除了脸平平无奇的小少爷一样让他心惊,他从没见过意志如此坚定之人,这真的是人类可以做到的吗?

肖沉仅剩的一只眼上还狼狈地糊着血,明明这小少爷浑身上下没几根完好的骨头,可他眼里透出的光如刀一般,将审讯官狠狠地扎在原地,锐利得让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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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夜枫还是没忍住来了晦冥岛。

晦冥岛常年如冬日一般,监狱更是深埋地底,许多囚犯进去了就再也见不到阳光。肖夜枫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监狱的深度到底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随着深度的加深,阳光一点点敛去,冷气漫上来,空气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尸臭味与血腥味,囚犯的哀嚎声也愈发明晰,嘶吼如厉鬼,恍然如炼狱。

肖夜枫从没走过这么昏暗阴森的路,这里太过潮湿,犯人的血把他的靴子都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