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还是说你很喜欢被别人掌控的感觉。如果你想的话，我不介意这样。”

祝余说话总是低而清冷，这话一出来沅停直接打了个寒颤。他忽然觉得祝余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妈的！好变态的嗜好啊！这个男人好危险！

沅停敛神，深呼吸之后将自己这些天做的事和打算都说给了祝余听，他相信，这会是比较聪明的做法。

沅停自顾自地说着，本以为祝余不会在听，毕竟他说过的，他对自己在做什么毫无兴趣，而原主之前出门也都是在美容购物喝酒一类的。

他没想到的是，祝余最后只是说了一声好。

沅停万分惊讶地看着祝余，问道：“好什么？”

“那坏。”

······

？

我不是让你说反义词啊！！！！

沅停恨不得抓住祝余的膀子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大了胆子凑到了祝余的身边，又不敢和他对视，只问道：“你不阻止我么？”

祝余看他只是低着头，眉头紧皱，用手杖挑起了沅停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黑色的玻璃球一样的眼睛，干净到没有似乎一丝杂质，里面装着的喜怒哀乐真实而饱满。

观察之后的结果并不让祝余满意，他反问道：“你不是说你要开创一个属于我们的新未来？”

许是车内的空调温度陡然升高，沅停也觉得脸上发热，以至于，觉得手杖冰冰凉凉的，有些舒服。沅停对着祝余眨了眨眼睛，点头。

“那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祝余收回了手杖，让倚着手杖的沅停踉跄了一下，他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掩饰尴尬。

“我听说过你去国外混过学······嗯，进修过，如果你想做就试着做。”

“呜呜好。”沅停欢天喜地地跑回了他的专属后座，他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可是到真的从祝余口中说出来之后，他还是觉得有些小惊喜。

呵，男人！

你竟然是这么肤浅的动物！

沅停喜滋滋地开始摆弄手机，没能再注意到前面的气氛。

沅停变聪明了。祝余下了结论。

车驶入隧道，他的眸子也渐渐黯下，他思考着许多问题。

是谁教他这样的？这件事到底有谁的参与，沅家？还是别的什么人。

的确，他开始后悔了，所以今后不但不会阻止沅停的行动，他还会支持、会帮助，直至引出幕后的主使。

或者说他到底要顶着这张脸做什么，是否要做出一些自己不再会为这张脸而原谅他的事。

这样想着，摩擦着的指端不免温热。

驶出隧道后，祝余看清了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紧握着的东西——那根手杖。

车已经停在了祝宅门口，沅停很是熟练地接过了祝余的轮椅扶手，却没想到祝余突然叫了停。

祝余将手杖递给了老李，只说道：“帮我丢了，或者随你处置。”

沅停一愣，紧握着扶手的手也一颤，这阵细小的抖动自然让祝余察觉到了，他却只说道：“不会推的话让别人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