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衔之被打的眼前一片花白,几乎撑不住的向前栽去,又被他竭力扛了下来,固执的将身体挺得笔直。

口腔里的皮肤几乎都被咬了一遍,已然血肉模糊,加上喉咙中翻涌上来的鲜血,染了他满嘴浓郁的铁锈味。

忍了一会儿,宋衔之咬了咬牙,心想:长痛不如短痛,让他下手快一点,说不定自己还能好受一些。

于是便抬头,硬生生扯出笑来,哆嗦着唇道:“劳烦,长老,速度,快一些吧……”

他发冠已散,乌发铺了满肩,又被大把的汗水濡湿,紧贴在惨白如纸的脸上。

如此狼狈,那抹笑也生硬至极,衬得他脆弱又倔强。

周围许多人几乎已经看不下去。

明明已经一副耐不住的样子,却是从始至终都未曾叫停过,就连本能发出的痛苦呻吟,也尽数含在喉咙。

见此场景,就是素来面无表情的执法长老也微微叹息。

但执法一脉从不容私情,他可以答应宋衔之,将速度加快一些,却不会减缓力道,更不会缩减次数。

长鞭再次落下,如急雨一般,将他消瘦的背抽打的血肉模糊,血水透过衣衫,还是往地上落。

一连又是五下,宋衔之用力到指甲没入掌心,眼前一花,吐出几口鲜血来。

果然……还是好受了一些的……

抬手抹掉嘴边的血渍,他调整了一下,便再一次挺直了腰背,示意对方自己还可以。

然而,视野早已模糊,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将他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

四下里忽然静了,所有的一切,与他之间都隔上了一层膜。

只是,脑海中的画面却越渐清晰。

慢慢的,宋衔之看到了原主眼中的世界,并感他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