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烨入情入理的道:“皇家别苑不是东宫,伺候的不全是殿下的心腹,若别人发现臣与殿下同居一处,此前百般心血尽数付之东流之说,还易引起陛下疑心……”
他突然正经起来,谢恒以为他当真是在担心这个,张了张口,正想说主屋伺候的人都是精挑细选过的,绝无背叛之理,就见这人眼神直溜溜的盯着自己……
身侧的位置。
这人之前分明没有如此胆大的,大抵是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装睡,又显出了几分不知道是渴盼还是嫌弃来,所以又壮了些胆色。
谢恒一个激灵,说不清自己是抗拒还是不抗拒,他避开秦烨的眼神,清了清嗓子,又指了指屋角的那张美人榻:“说得也是,如此,只怕要委屈煜之了。”
秦烨毫不意外这个结果,得寸进尺的道:“臣可是病重之人,还是被殿下气病的,殿下也忍心让我去榻上睡?”
谢恒:“……”
你哪里病重了?这皇室别苑里外三层的护卫,路径又不熟悉,喝了酒后还能顺顺当当的摸进来,天底下也唯有秦公爷这一份了。
可屋边的那张美人榻确实不如何宽敞,谢恒只瞧了一眼,就看出来若以秦烨的身量躺上去,必然是逼仄难受的。
说起来,同室而眠,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明日让云昼换张舒服些的罗汉床进来,”谢恒没什么好脸色的横他一眼,“你规矩些。”
秦烨原本做好了去睡那张美人榻的准备,却不想此事来得如此轻易,意外的眼睫轻颤,走路的脚步都有些不稳。
待到两人都躺在床榻上时,他还觉得事情有些不真实。
他觉着,太子最近的状态和从前颇有些区别。
从前他虽也觉得太子喜欢他,但太子‘喜欢’他的方式,大抵是用各种手段护住他,润物无声一般,将所有的情绪悄然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