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棠京本就有相当的影响力,若再加上淮王府和定国公府在京畿的兵权和旧部……
淮王克制不住的咽了口唾沫。
关键在于,就算不想干……这艘船他好像下不去了啊!
面上瞧着,是他猜出来之后秦烨跟他坦了白,实际上,那两位早就心照不宣地把他往船上拉了。
从行宫回来就开始装不和不睦,若说没这样的打算,鬼都不信!
半晌,淮王才瞧着秦烨道:“无论是淮王府还是定国公府,都不需要再进一步,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原本不是好事。”
不等秦烨说话,他又接着道:“本王与太子未曾相处过,不知人品心性如何,不过既然你心悦于他,心下又已然有了决议,再说别的也没必要了。”
秦烨不想淮王通情达理至此,眉头微挑,心下浮现出丝丝喜意来。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旁人的面承认自己心悦太子,那个人还是自己自幼亲近的长辈。
若说半点不担忧,那是唬人的。
他像个情窦初开又生涩懵懂的孩子,忐忑的将自己护在掌中的珍宝显露给信赖之人,却又畏惧遭到呵斥反对,一番心意落入泥泞。
秦烨张了张口,正想说两句亲近的话表表谢意,却听淮王又道。
“哪日带回来瞧瞧,正式登门不行,可以便装,他若当真心悦于你,又有长久之念,应当不会嫌这一遭麻烦吧?”
啊?
——
皇家别苑。
谢恒喝了两碗醒酒汤,好不容易将汹涌的酒意压下去,这才由云昼扶着去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