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和闻声识趣,已经明白他想做些什么。
“公爷,这青天白日的,杜若园又刚刚加强了防卫,翻墙不大好,”他犹犹豫豫的道,“要不咱们等天擦黑了再去?”
秦烨思忖了一下,勉强点了点头。
——
杜若园,疏影阁。
夜幕初降,屋中已然点上了烛火,朦胧柔和的暖黄色烛光下,一缕氤氲的水汽渺渺升起。
叶嘉正在煮茶。
不过一日功夫,他口中不忍污了太子耳目的那顶帷帽已然摘了下来,只脖颈受伤处在不影响美观的情况下浅浅包扎了一二,宽袖缓袍,瞧着清减而不失秀丽。
谢恒懒懒散散地靠在引枕上,望着他赏心悦目的动作,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
这人是不是……太主动了点?
上赶着陪他赏玩乐舞也就罢了,如今连云昼沏茶的活也给抢了。
若不是知道叶嘉生平夙愿加上这人分寸拿捏的实在合适,一举一动皆不招人厌烦,他都要怀疑此人另有所图了。
谢恒手指刚触到叶嘉奉上的茶盏,还未来得及动作的时候,门扉响了一声。
秦烨轻车熟路的进了门来。
他推门而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
太子玉白纤长的手指搭在茶盏上,与叶嘉奉茶的手几乎相触,两人视线交会时,太子的嘴角噙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还带了点欣赏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