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子里充斥着了一个乱字一个忙字, 很有从前在南疆时大战当前的风格。
“公爷, 咱们是去南疆巡视, 又不是去把南周打下来。”陆言和叹了口气, 望着坐在太师椅上手不释卷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他的人, 劝道。
秦烨回京后一直懈怠, 为了避嫌, 许多该是他分内的职责也不怎么尽。可近来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勤勉起来。
陆言和亲眼见到自家公爷不仅看南疆军报,他还看北狄的!
不仅如此, 他还给身在西疆的宁国公顾明玄写信讨论军情!
得亏顾明玄和他家公爷从小打到大经常飞鸽传书互骂, 否则皇帝只怕又要疑心一些有的没的了。
秦烨却顾不上陆言和心中的波涛汹涌, 他只是信手翻开下一页, 然后问道:“府中那奸细之事有眉目了?”
自上次针灸后察觉出有人给自己下药,秦烨在饮食用具上一概很小心。
他写信让旧部排查了昔日军中专供中军帐的厨子伙夫一干人等,又让人格外留意府中,最后将排查范围缩小到了定国公府内一干近身伺候的小厮身上。
如今临要出行,总该有个定论。
陆言和闻言正了神色,道:“公爷数日不曾回府, 知微堂中人心思动, 往外面递消息的不少,真有嫌疑的却只有两人。”
“这两人并非同路人,行事也极小心, 若非长久留意定然瞧不出来。且瞧着路数,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