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十一皇子的生母贵嫔钱氏,一向礼敬中宫一团和气,谢怡又年幼折腾不起风浪,赵皇后就难免多看顾谢怡几分。
“宫中时日长久,解解闷罢了。”赵皇后摆摆手,不甚在意的道。
母子二人坐着闲话几句,谢恒也吃了几块立政殿的糕点下肚,才听赵皇后状似无意的道:“既是代天子巡幸南疆,随行仪制总与从前不同,本宫前几日听殿前司上禀说,若东宫自己的人加上神卫军抽调的精锐,总也要有一两万人?”
谢恒不觉有他,应道:“人数上相差不远,且前后准备耗时繁琐,真要出行,再快也要一二月后了。”
赵皇后点点头,轻声道:“这一去东宫只怕就得空了一半,主子长久不在宫人多少散漫些,甚或生出些事端来,不如……你将上次那个宫女暂且调到本宫殿中来吧。”
谢恒慢条斯理喝茶的动作霎时就是一顿。
他就说赵皇后怎么会突然宣他到立政殿叙话,合着在这等着呢!
且这考虑也很合理,东宫本就只太子一个主子,太子若去了南疆,宫中之人势必散漫松快些。
在赵皇后想来,那宫女得了幸却没名分的事未必能瞒得住,且又因此得了太子厚赐惹人眼红。无人辖制之下,说不定就有人因妒生恨,弄出一些宫闱惨事来。
若能暂且调到立政殿伺候,她既能看看这姑娘的品性容貌,也能规劝一二。
毕竟,伺候储君这种事,脾性太躁可不太好,平心静气才是正理。
谢恒的背上却在霎时间生出些许冷汗来。
这分析,入情入理,甚至体贴入微。
可他去哪里弄一个蒙过幸且容貌不错家世尚可但脾性不好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