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污蔑。”秦烨将六册话本归拢在一处,言简意赅的下了结论。
陆言和觉得自己在公爷余毒发作的那日脑补的种种,‘嘭’的一声,在脑子里碎成了一朵烟花。
可如果你们没有竹马竹马日久生情,那为什么那天太子都那样了,您还只舍得用内力轻轻震了一下?
次日,定国公未曾进宫。
谢恒等到午膳时分都没见人,有些意外。
这十来天他和秦烨相处的十分愉快。
总算摆脱了每逢见面必不体面的魔咒,太监宫侍也不必一日三次端着托盘往定国公府跑,东宫上上下下都很合心。
除了被陪太子练武又被“师父”操练的要死要活的顾明昭。
“定国公府上今日有来人说是因为什么事情吗?”谢恒手下笔走龙蛇的写完两行字,将墨迹未干的折子摊在桌上,抬头去看坐在对面的顾明昭。
难得秦烨没来,这人兴致很高,嘴角噙着几分笑意,帮谢恒整理着奏折和来往文书,漫不经心的道:“谁知道呢,除了南疆战事,这人对外事俗务一向懈怠,能一连来个十几天已经是吃错药了。”
顾明昭理完一摞折子,掰着指头数日子:“早听说秦烨性子冷,若不是亲眷心腹,连礼物都送不进定国公府的门房。殿下以储君之尊前后往他府里送了十四天的东西……”
“他也来教了殿下十四天的步法,”顾明昭掰指头完毕,啧了一声;“这人情还的也太生硬了。”
谢恒面色平静,风神疏朗的眉眼淡然极了,只是右手运笔一时不察,在雪白的宣纸上晕开一点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