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宝地的谢恒对此不太感冒,因此,在东宫卫队对自己主子吃了闭门羹一事上感到愤怒的同时,辇车上的正主,感到了由衷的喜悦。
谢恒掐着时间等了一会,掀开车帘深深看了一眼定国公府的牌匾,学着原主记忆中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吩咐道:“回吧。”
清朗温和的声音,而不带分毫戾气。
然而,轻飘飘的两个字还未落到地上……
咯吱。
紧闭许久的朱门豁然洞开,身材削瘦的青年男子带着几个人大步迎出,脸上一片阴翳不悦,嘴角却还硬生生弯起一个弧度,看起来僵硬无比。
迎面对上站在辇车旁不远处一身内监服饰的年轻内侍,只当没看见那张面色不善的脸,青年男子客客气气的道:“云昼公公恕罪,我家公爷旧伤发作,实在无法出迎,烦您转告太子殿下,是否能移步入府?”
云昼是太子贴身的近侍,一向见惯了各色吹捧逢迎,此刻冷眼瞧着,就觉得这人的表情极不对味。
所谓礼数不缺恭敬欠奉,眉梢眼角甚至还有那么点隐藏得不怎么好的不屑。
云昼拂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表情更加不悦起来,想要发作几句,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终究只是冷哼一声,转向车辇的方向走了几步,复述了一遍来人话语后恭声道:“殿下,您看?”
一直偷偷从车帘缝隙观察情况的谢恒:……
在外面的人看来,辇车静默了许久。
久到云昼额头上又冒出了新生的汗水,久到青年男子脸上硬挤出来的笑容渐渐消失,清朗温润的声音才又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