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醉得不成样子, 但又没有完全睡去的叶征, 试探着唤了声：“师父？”

叶征仿佛听见了, 又仿佛没有听见, 兀自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要往枕头上躺。

叶卿见状, 便也往床上一坐, 动手让叶征的脑袋枕在自己大腿上，如此过了一会儿，他才继续唤道：“叶征师父？”

许是对自己的名字较为敏感, 叶征眼眸半闭, 轻轻“嗯”了一声。

见此招奏效, 叶卿立刻精神大振，他手法娴熟地揉着叶征的太阳穴, 替他舒缓醉酒的不适感，嘴上问道：“叶征师父，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叶征恍惚地睁开了眸子，眼神没有焦距, 但他迷迷糊糊地觉着这个声音十分熟悉：“……徒弟。”

“没错，师父真聪明！”叶卿随口夸奖。

但他没有想到，叶征听后竟然咧嘴笑了，而且还笑成了一个铁憨憨。

叶卿心脏一颤，随后又立刻藏起这点负罪感，继续引导：“师父觉得徒弟好吗？”

恍惚听见“徒弟”、“好吗”这几个字，叶征习惯性地皱了眉：“……不好，忒……闹心……，麻烦……”

叶卿：……

很好，原来在你心里，徒弟就是个麻烦！

哪知叶征哈出一口酒气后，还有下半句：“小时候……可爱…… ”

叶卿狐狸眼微微一亮：“师父喜欢小孩子？”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