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北归一骨碌的躺在了床上,鞋都没脱,直直的搭在了床架上,双手枕在脑后,发出了一声舒坦的叹息。
这十几天他们风餐露宿,路上鲜有睡好觉的时候,常常都是跟着马的休息时间来的,有时候睡不了多久就又要启程了。就算是睡觉,硬邦邦的地也睡不舒坦。
他转头看向顾安喜,纳闷道:“你不来睡会儿?你不困吗?”
顾安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害羞,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嗫嚅道:
“我、我不困。”
裘北归不明所以,只是当她不习惯,温言劝慰道:“睡会吧,睡完我们下楼吃个饭,下午出去逛逛。”
顾安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和裘北归餐风露宿的时候也睡得很近,可是现在睡一张床却又感觉不合适。她的心像蹦跶出一个小女孩,告诉她这样不行。
她扭扭捏捏道:“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裘北归朝她翻了个白眼:“真麻烦。”
说着骨碌碌的翻了个身,背朝着顾安喜。
顾安喜正欲发火,却见裘北归又骨碌碌的又转了回来,多转了一圈,直接抱着被子掉到了床下。原来他刚才翻身就是为了抱一床被子。
他貌似很帅的摔在了床下,可是被子却没有按照他预想那般垫在他身下。
他装作不在意的把双手枕在脑后,被子在他身上胡乱绕作一团。
漫不经心的说:“现在去睡吧。”
他虽然装作不在意,可是顾安喜明明看见他摔在地上,脸疼的扭曲了下。
她忍住笑,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跨过躺在床下的裘北归,躺在了床上。她本来还想和裘北归说几句话,可是脑袋一挨上枕头,困意就止不住的往上来,她一下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