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并没有回答，他在看她。被他认为已经模糊的记忆像是擦掉玻璃镜上的水雾一样，渐渐地便清晰，所有相处的画面现在在他的脑海里重现。

他想起她不顾一切去救他的模样，想起她一本正经地拒绝自己的模样，他还有后来她公事公办的模样。

不管是哪个模样，都不曾像她刚刚那样，像个普通小女生一样露出可以称之为傻笑的模样。那是一种极其信任与放松的状态下才会发生的笑容；那是他不曾有缘见到的笑容。

她此刻如此地飞扬，眼睛弯着，嘴角的弧度没有掉下来过，她走路甚至还蹦跳几下。

他以为她天生就是那种气场强大，强势，并且没有小女儿心态的女生，可是现在看来……

他低头冷冷地嘲笑自己一番，是他自己脑补太多了。

他抬头时，再往前看，她与他身边的高大男子已经渐渐走远，两人的影子相互交错在一起，就仿佛天生该如此似的。

他收回目光，换上冰冷僵硬的面具，对着司机道：“开车吧。”她总归是……不属于他的。

在他离开她家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但或许是对自己的新人，他以为等到自己强大，等到自己变得足够优秀，家伙是哪个两人有合作，或许她会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当然，他是想付出行动的，但是报仇迫在眉睫，与儿女私情比起来，又算得上什么呢？

算了吧，她不属于你。

苏然默默地看着后视镜里，他们俩的影子越来越远，默默地想到。

金丝眼镜男似乎也看到了路上相视而笑的一对小情侣，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哑然与苏总竟然也会对这种情况感到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