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不出玉织翔,她又不知道他在哪儿,慕容九歌逐渐冷静了下来。
只见她从头顶取下一只珠钗,语气冰冷地说:“你再不出来,我就割脉自尽,大不了都不活了!”
珠钗紧紧的抵在她手腕的脉搏上,见没有反应,她慢慢划动,很快便有鲜艳夺目的血液流出。
鲜血顺着她的手腕,一滴一滴滴落在地。
她面不改色,眼神凌冽。
与灵狐对抗,玉织翔深受重伤,他本不想被慕容九歌察觉,便躲了起来。
谁知,慕容九歌为了见他,竟不惜自残。
终于,紧握珠钗的那只手被一个强劲有力的手掌抓住,她松开了手。
珠钗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尾端还有残余的血水。
看着这一幕,玉织翔心如刀绞,远比他身上的伤疼得多。
慕容九歌抬头凝望着他,“说说吧。”
她的意思很明确了,这其中的经过她大概能猜出一二。
“属下……”玉织翔刚一开口,门外再次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彩蝶在外头喊道:“小姐,忠王马上要入宫了,咱们要出去迎接的了。”
“不去!”她语气淡淡,内心烦闷。
“可是王爷吩咐了,让我们必须在场……”彩蝶声音越来越小,她有些畏惧慕容九歌这样的声音。
“说了不去!”她更加的不耐烦了,眼睛从未从玉织翔的身上挪开。
“是……”彩蝶自觉的远离了房门,守在大门外替她把风。
“说吧。”慕容九歌冷静了下来。
只是她的手腕一直流着血,玉织翔看着心疼,想替她包扎,却被她阻止。
“你不说我就不包扎了,让它自生自灭。”她这语气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属下去了趟天山,采了株雪莲,医治了主人的病。”玉织翔几个字就概括了今天一天的经历。
“那这个披肩是怎么回事?”慕容九歌半信半疑,但玉织翔从未对她说过谎,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所以她选择了相信。
“雪莲有灵狐看守,属下杀了雪狐,而灵狐的皮囊可以抵御极寒,所以属下带了回来。”玉织翔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那你有没有受伤?”
而当慕容九歌问道这儿时,玉织翔沉默了。
又过了会儿,玉织翔的内力控制不住伤势,他竟当着慕容九歌的面吐出了一口乌黑的脏血。
“属下没事。”他咬字艰难,气息极弱。
“你逞能的本事可真是高深。”慕容九歌话语中带着讽刺,内心却满是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