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受伤了。”
“你为何让她去煎药耽误时间。”
“……”这两个问题有何不同。
风橪轻叹口气,阖眸一字一句道:“我在尝试跟她相处,成为朋友,她才可能跟我走。”
“这么麻烦?”他嘴角翘了翘。
“不然呢,你我和她非亲非故,她凭什么跟你走。”
“你不就跟我走了?”他显然不懂这个中缘由,即便不理解,却还在认真思考。
风橪着实佩服他这种求学的精神。
他长发迎风披散开来,站在那处,明明是魔,却一身的仙风道骨,模样清雅。而他低眸安静思索时,竟像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塑,让人可远观却不敢触碰。
初越进来时,见到就是这幕景象。
察觉到有人进来,风橪赶紧闭着眼睛躺好,悄无声息待着。
很可惜,在此时没人注意到她。
看见缔天,初越脚步凝滞,端药的手晃了晃,须臾,已忘了方才遇过的惊艳,对他颇有微词道:“你是谁,是怎么进来的,要做什么。”
缔天后知后觉抬眸上来,与她对视片刻,面无表情越过她,拿过她手里药碗,放在风橪面前:“喝药。”
他完全没察觉到这位面前之人就是他要寻的白发少女。
风橪面上抽了抽,嗅到这阵药气,只得睁开眼,坐起身道:“多谢初越姑娘。”
这药甚苦。
她一口气喝掉,发觉缔天正面容冷沉的注视她。
“你瞧着我作甚。”她偏眸给了他一个眼神。
“她人呢,为何还不露面。”缔天随意把碗端回去后抽了手,却感受到有人正双目炯炯——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