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新觉罗·弘煜的心里,别说是青史没留下他一点痕迹,就是拱手让出江山,只要能换回司马悦雨,他肯定也毫不犹豫。
顾景峰看着陈悦雨清透乌润的眼睛,眼尾忽的灼红。
四百年前,多少个日日夜夜,做梦都想见到的人,现在就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距离,光是看着陈悦雨,顾景峰平静如湖的心都能瞬间刮起骇浪惊涛。
嘴角微微勾动,顾景峰笑了。
“她夸我了。”顾景峰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陈悦雨只是一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他心里却无比高兴。
一旁站着的朱进良一下子瞅见顾景峰唇角勾起,似乎在笑,他也是恍惚。
虽然跟顾景峰只是第一次见面,可顾景峰天生高冷清贵,由内向外散发出来的气质像是古城边上覆雪的。
顾景峰见陈悦雨朝他看过来了,很快敛起嘴角的笑意,负在身后的左手稍稍用力抓紧了些。
从陈悦雨这个角度看过去,顾景峰脸上依旧清冷,像足了高岭之花。
陈悦雨把目光收了回来,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脚下踩着的这块田野里。
天地中央插着的草香还在燃烧着,袅袅白烟从枯黄的稻草里升起。
陈悦雨抬眼看这亩田之外的地方,这里是一整片的田野地,初冬的缘故,田地里的草都枯黄只剩下一个稻草头,刚刚及过脚踝。
陈悦雨看了一会儿,一整片的田野里有很多亩田,附近除了用来种稻谷的田地外,还有用来种地瓜小辣椒的。
见陈悦雨在看田地附近的风水,顾景峰走到他身旁站着,声音低沉却富有磁性。
“这一大片田野附近都没有坡地,这里的树木也不高,除了身后有一条大河外,田野的前面可以说是没有一点能够藏风聚气的‘砂地’。”
陈悦雨也点着头说,“这里是一整片田野地,附近的土地基本都同等高度,这里应该没有风水宝地。”
陈悦雨说又觉得哪里不妥,眉头蹙蹙说,“有一点我觉得挺奇怪的,那些半夜学鸡叫的男人,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勤奋,刮风下雨都下田里干活,可是这都已经冬天了,按理说稻谷都收割了,田里应该没啥事做了的啊。”
听了陈悦雨说的话,顾景峰也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看着面前这一大片突然平坦的田地,顾景峰眉头拧了拧,“会不会她们刮风下雨天够来这边不是要做农活,而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