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爽惊魂甫定,厉声质问。
“谁说我杀人了,我没杀人啊。”王桃一脸无辜。
“没杀人为什么举刀?”
“你误会我了,”王桃苦笑辩解,“我压根儿没想杀他。我不是女侠客,没那个胆儿,平时杀只鸡都费劲,遑论杀人了。我只是想效仿古人‘割袍断义’,割下马翰的一块衣角,然后从此我与他天涯陌路,分道扬镳!”
“姑奶奶,你没吃错药吧!‘割袍断义’是指兄弟绝义、划地绝交,是男人跟男人之间的事儿,跟男女之情不挨着!没文化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文化还爱显摆!以后千万别乱用成语了,显得特傻。真的。”
弄清事情原委,梁爽哭笑不得,恨不能立刻消失,实在不想跟一个傻妞做朋友,不然智商会蹭蹭往下掉。
“我不管,我就是要割他的袍断他的义,否则我没法跟自己交代!”王桃气呼呼地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别再倔强了好吗,我求你了。”
“就倔,就倔!”
“不如这样,咱们先歇会儿,躲躲太阳乘乘凉,然后你爱咋咋地吧,是飞檐走壁还是上天入地,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还是红刀子进白刀子出,你开心就好。”
梁爽耸耸肩,摊摊手,亟待王桃做出抉择。
“小爽,相信我!”王桃说,“我真的没想伤害他。说实话,马翰这人挺好的,虽然爱逃课不正混,但为人仗义、慷慨善良,绝对是我的菜。要不是怕家人伤心,我真想和他私奔而去,远走高飞!我就是想完成一个日后回忆起来印象深刻的分手仪式,跟过去的自己划清界限,道声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