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采采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得后脊一阵发麻。
盯着女人脑袋上小小的发旋,祁子螭的话语里满是讥讽。
“祭天大典那日,朕以为你写的是又戈。”
“又字本意为手,引申意是为重复,而戈则指代争斗。”
“朕本以为你是不想重复无意义的争斗,所以虽然不知你在谋划些什么,但到底还是信了你。”
“所以锦葵,你是不是该给朕解释一下,你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
祁子螭的头发极黑,衣衫也是黑的。那对直直地望向花采采的眸子里,流转着比月光还要明亮的水色,好像是一片黑光粼粼的湖。
可唯独那张线条锐利的脸,却惨白得有些渗人。
那个字,不可能有其他人会的。
七国之内,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文字。
最重要的是,那幅放在甘露殿里的画绝对不可能会有其他人能拿得到手。
所以眼前这个人,就是他找了这么久却音信全无的摄政王。
“微臣,微臣……”
花采采吓得心脏都要蹦出来。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被饿狼堵在树洞里的兔子,进也是死,退也是死。
因为系统可以探知她的心理活动,所以她在祭天大典那日提醒祁子螭的时候脑子里什么也不敢想,也不敢做得太过明显。
她本来想说告诉祁子螭这一切都是演戏罢了,结果那个时候她根本就不会写繁体字,居然搞了个简体的戏字出来。
“陛下,微臣错了,您饶了微臣吧。”
除了讨饶,花采采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饶?”祁子螭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