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欢喜无奈,只好妥协。周泽东上班,她就坐在总裁办公室,乖乖地看书。
有时候实在百无聊赖,周泽东听取下属的报告,她就偷偷在旁边听,只是周泽东的视线一扫过来,她就会若无其事地当做听不懂地继续翻书。
与此同时,在某军区办公室,贺瑾安正阴鸷着脸看着办公桌上的那一纸调职令,“这是谁放到我桌上的!”
“老,老大,是团长亲自送来的,他还说,说……”杨虎支支吾吾。
“说什么?”贺瑾安挑眉。
杨虎犹豫了两秒,挺直了腰杆,大声道:“说你要是有意见,亲自跟他提!”
贺瑾安斜睨着杨虎,杨虎脖子一缩,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没完没了。”贺瑾安抓起那张纸,扔进垃圾篓。
杨虎低着头,不敢说话,这时电话响起,贺瑾安揉着太阳穴,没有动的意思,杨虎赶紧上前接起,“喂!团,团长!嗯,……在,……是!”
挂掉电话,杨虎道:“老大,团长让你去一趟。”
贺瑾安眉头紧锁,最终还是起身去了。
杨虎松一口气,从垃圾篓捡起那张皱巴巴的调职函,小心地抚平,重新放回到办公桌上。其实,他很不解,能调到宁北军区不是别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吗,为什么老大一直不肯去呢。
算起来,这都拖了一年多了,以贺瑾安那出类拔萃的战绩,在这个小小的驻边部队待着实在是委屈他了。
从领导办公室回来,贺瑾安的脸臭的像是锅底。
他发泄郁闷的方法就是加倍训练手下的士兵,这导致整个营里接连两天都是一片低气压,全营上下看到贺瑾安都绕着走。
“那个,小贺同志啊,既然调函都已经下来了,这边的训练任务你就不用操心了,趁着还有几天时间,你不如出去省亲怎样?”
好不容易送走贺瑾安,团长和政委都心情复杂,其实他们也是逼不得已啊,有贺瑾安这样优秀的军官在,给他们团里带来了多少荣誉啊,谁舍得放人呢。但,贺瑾安非池中之物,背景又神秘强大,屈居在这里才是埋没了他。
贺瑾安来到菁南,沈君锡似乎看出了什么,笑道:“怎么,升迁了还不高兴?”
“老爷子告诉你的?”贺瑾安道。
“不是,过年我不是回了一趟京市吗,早就有耳闻了。”沈君锡说。
贺瑾安沉默,他很久没回京市了,这些年在部队,他几乎切断了和京市那边的所有联系,偶尔几个好友在电话里聊起京城的趣闻,他也兴致缺缺。
“瑾安,”沈君锡道,“抽个时间,去看看老爷子吧。他一直盼着你回去呢。”
贺瑾安没接话,屋里一刹那寂静极了。
桌上的茶有些凉了,沈君锡看着那瓷杯中冒起来的茶梗,又说:“你要走,可得和欢喜他们好好告个别,以后见面,怕是……没那么容易。”
贺瑾安微微一怔,“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