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瓶山之前的几日,我变得有些魂不守舍。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鹧鸪哨,上辈子许的亲,这辈子还作数吗他要是这辈子不喜欢本姑娘了呢
我都有些忘记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了,我肯定十分惹他嫌恶。
我看不起他那副神棍道人的模样,如今却是为他神魂颠倒,别人肯定一样就看得出我不一样来了。
我不敢想他的脸,想到他那空荡荡的袖口,我又想哭了。
我堂堂月亮门第一红姑娘,有人用手敢碰我,我就能废了他整个手臂。如今倒好,想起他来就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求他别离开我,或者至少带着我一起走。
要去瓶山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我越来越觉得自己胸口难受。又想见,又害怕再相见。
☆、2
终究还是到了进瓶山那一天,我跟着陈玉楼站在那山崖边上。陈玉楼果然看了看那山岭,便知道下面有两三处空穴,必有大墓。
我心不在焉的,盯着那高草堆,鹧鸪哨那时候本来就想暗中观察我们,没想到离开的时候露了马脚。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想起来还真是不打不相识。我想起了那时候,我和他打架的样子,我竟是突然笑出了声。
蓦地,那高草堆果然攒动了一下,我大喊了一声:“是谁!”立刻追了上去。
我看到了那人的背影,感慨万千,但是为了不让他人怀疑,我还是卯足了杀意追在那人背后。
“来者何人!”我忍住了自己的哭意,在那人背后大喊道。
他头也不回,运着轻功不断往前飞跑,我怎么也追不上,就像梦里那般。
我气急败坏,想着,上辈子不行,梦里不行,这辈子不准不行!也咬着牙使出来吃奶的劲道,扔出来随身带的红缨子飞刀。
他果然没料到我那飞刀有这样的速度,偏身一躲,跑步的速度也变慢了一拍。
我装模作样地又喊了一声:“给我站住!”
也许是我太过激动,中气十足,他还愣了一下。我抓住了机会,又扔出一个飞刀。
该死,为什么我们上辈子会是这样见面!
他见我纠缠不休,还叹了口气,我见着他叹气心里还乐了几分,还是上辈子那老模样,没变。
他反身过来,我终于看到了他的正脸。现在等了整整一个月,上辈子等了整整一辈子,最后也没见到他最后一眼。
他转过身,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还有那薄唇,老人家说,有那种嘴唇一定是个薄情薄意的人。谁能想到,他一辈子却背负了族人的诅咒找了一辈子那麾尘珠。要我说,他是我见过除了陈玉楼以外最重情义,最有见识的人。
我忍下了哭的冲动,尽量表现得自然,皱起了眉头,开始和他过招。我一点都不心软,这混蛋,当初黑水城就应该带上我,不然怎么落得断臂的下场。
我们真刀真枪地过了好几招,就在我俩武器都抵到对方脖子上喘气的时刻,陈玉楼也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