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尔布唯唯告罪:“奴才万死。”

“朕的家务事不用你操心,朕册封皇贵妃也轮不上你来过问。”弘历淡淡地说,“还有,你也不必以皇贵妃之父自居,翌日皇贵妃获罪,朕保证不会株连你就是了。”

讷尔布面白如纸:“奴才不敢,奴才罪该万死。”

“娘娘,咱们舅爷求见。”郎佳氏递出几回牌子没被获准,只能曲线救国把武德派了出来。

寒苓继续看自己的书:“不见。”

成云只好出外回话:“舅爷,您还是先回去吧,改日主子得闲自然请您过来说话。”

武德恳求道:“姑姑,烦您再去通传一次,额娘是为年节的节礼单子打发我来请命的。”

成云十分为难:“舅爷,我们做奴才的,怎么好在皇贵妃面前反复?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这是怎么了。”武德正要说话,却见前面摇摇走来一位携儿带女的贵妇,慌忙低下头避让到一旁。

成云已经福身请安:“福晋吉祥,阿哥格格吉祥。”

来人正是和亲王福晋吴扎库氏,示意成云起身后瞥了武德一眼问道:“瞧着眼熟,这是那拉侍卫么?”

“是,那拉侍卫来给主子请安,主子方在小憩,不知睡醒了不曾。”成云愈发为难:吴扎库福晋过来请安,自家主子是不能不见的,方才又指了皇贵妃没空的借口,如今当着武德的面说谎,多少都有自掌耳光的嫌疑。

吴扎库福晋会意,摸出怀表看了一眼方道:“皇贵妃大约这个时辰起身,那拉侍卫若不上差,且在此处等上片刻,待我进去瞧了再说。”

武德谢了恩,成云赶忙让着吴扎库福晋入宫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