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露出赞许的眼神,先给子文清洗干净伤口,接着就是把脓液都引流出来,然后去除伤口周边的腐肉,最后包扎。
接着,逍遥子清理子文头顶的伤口……整个过程,子文不吭一声。
问我为什么突然变得英雄了?不不不,那是不可能的,我只是在实践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真理,尤其是在他们面前一定要昂首挺胸,不疼,不疼,一点也不疼……
庖丁在整个旁观的过程满怀欣慰,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虽然很心疼这小子出去一晚就伤成这样,但是足以证明子文是个有前途的英雄男儿!
瞅瞅张良,庖丁的眼神里充满了骄傲自豪,我就说吧,整个墨家还是我有眼光!嗯一定要重新想办法让他拜我为师,庖丁两年多前的想法死灰复燃。
“好了,伤口七日内不要沾水,至于你肩上的伤口……”
我赶紧站起来掉着一条‘废了的手’给逍遥子鞠个躬,“多谢逍遥先生,肩上的伤子文自己处理就好了。”
“此药是道家秘制,对外伤稍有疗效,每日一次,不可多用”人家说的谦虚,但光拿着精致的小药瓶,我就知道比牢头大哥给我的那瓶循环使用十几天的药酒高档多了。
“是,子文谨记,我先回屋休息,逍遥先生你们慢谈”有些话心里明白就行了,有些问题得不到答案就得知趣。
信薄如纸
庖丁拱手道谢, “有劳逍遥先生。”
“丁掌柜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只是子文的脉象……”
“仿若洪流,速急奔腾,却非‘洪脉’”早在两年多前子文遭遇罗网袭击,张良给子文搭过脉,当时就觉得她脉象异常,上次她入狱,那位回乡探亲的女医也是这样认为,加上现在逍遥子诊断相同,张良更加断定这不是偶然。
“且时有心脉不一,血温过热,但呼吸均匀有秩,细细察来,体内也没有使用过任何药物的迹象。”
庖丁左手抱着右手手肘,右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悟,“逍遥先生是说子文的脉搏心跳,血液温度都比常人要快,要高,表面上却看不出什么?可是男子体温一般都高于女子,会不会?”
“嗯,的确如此,可是子文的心脉血温高出常人一倍之多,刚才查看子文伤口的时候,还发现她的血液黏稠,凝固速度很快,任何一个成年男子都不会有他这样的情况。”
成年男子?!张良听了逍遥子的话,眼神一凛,这位修为大成的道家前辈居然没有发觉子文是女子?怎么可能!难道子文在牢中接触了什么人,或是吃了什么东西?
不,不可能,逍遥先生刚才也说了,子文体内没有使用过药物的迹象,还是……也不会,子文当年亲口承认她是女子,怎么又会变成男子?可……逍遥先生乃道家绝顶高手,医术一流,绝不会误诊,自己也断然不会有错,这其间一定还有什么问题。
“怎么会这样?子文他并没有什么武功,顶多也就是和……”顿了一下,庖丁才接着说,“莫玄学过几招,体质也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