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剃光了所有的头发,出门的时候,我也一定会带上那顶巨大的宽檐帽子来遮住脑袋。可即便这样,即便忍受了那么多的治疗和不便,我的病情一直都时好时坏,有很多个夜晚,睡觉翻个身,我都疼的要命。
“慎也,慎也!”
花子,也就是我的“母亲”正催促着我,她仔仔细细地帮我清理掉了身上的头发,并且拿出一些吃食,“饿了吗?”
我摇了摇头,但还是接了过来,是梅干饭团,我们的旅途还有很长,所以一路上也只能靠事先买好的饭团来充饥。梅干饭团的味道勉勉强强,但总比包里的那些兵粮丸好上许多。
我的包里塞满了止水留下的那些兵粮丸还有武器,因为一开始并不指望这对夫妻可以一路带着我,只想着能靠他们顺利离开木叶就好了。但写轮眼下的幻术比我想象的还要优秀,比对了自己的速度和马车的速度,我还是向马车妥协了。
马车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马车,有些破旧,遇到水坑就摇晃得厉害。我借着自己孩子的身型躺在位子上休息,同时一只手还得警觉地撑在座位边缘,防止掉下去。一路上并无什么消遣,所以就单纯听着花子和冰三郎的交流,测试一下写轮眼下的暗示可以撑到什么时候。
除去天气还有生意上的进货讨论,他们提到最多的就是安全上的担忧了。
尽管世界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之后一直都保持着较为和平的氛围,但是夹杂在五大国之间的小国却一直摩擦不断,小到王公贵族被暗杀,大到领土之间的纷争,总之,小国之间的战争总是有无数个理由。
这就苦了小国生活的人民,因为战争,家庭分散,生计都是问题,所以很多边境国家总是处于混乱的灰色地带,不少地下交易驻扎,路人出了国界,就要提防战场附近的强盗,忍村的大部分委托往往就是这么来的。
我为了顺利离开木叶,通过幻术打消了这花子还有冰三郎想要雇佣忍者的念头,即便现在听闻了这一路上的危险,也并不觉得有什么。我下意识地认定,并非富贾的普通人是不会遭遇强盗的。
可这打脸地太快太快。
马车奔波了整整一天,终于到了火之国的一个小村庄,那里虽没有木叶那么地繁华热闹,却也有别样的安祥和平。七月的晚上,并不炎热,正巧村内的夜市也开了。
我如愿以偿地脱掉了原本那身黑色的衣服,团扇标志虽然已经涂黑,可我还是选择将它们扔入火堆,我再度回想了一下今天离开村子的全过程,又一次确信没有什么纰漏,于是心满意足地跟着我的“父母”饱餐了一顿,随后继续写轮眼暗示他们赶紧赶路。
并非我留恋他们什么,而是需要他们的出境许可,等离开了火之国,我就准备解除幻术,然后自己躲避。
马跑了一天已经疲惫不堪,所以最后我们换了一辆马车,村内的人看我们急匆匆地离去也有很多不解,尤其是旅店的老板,为了生意甚至直接上前询问原因。怕引人注意,我特意解释是因为家中亲人去世才如此着急。
一个又一个的借口和理由堆砌成了我的现在,我还活着,为了活下去撒谎,为了活下去对他人用写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