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校门口的一个拐角处停放着一辆黑色宾利,车边靠着一人。犬夜叉视线扫过时,脚步猛地顿住。那不是因为震惊被吓到了,只是当遇到不可能遇到的人时自然的反应罢了。

杀生丸穿着白底蓝纹的休闲款衬衫,随意倚在车头,却无不显得优雅从容,气质华贵,频频惹来行人注目。犬夜叉站了片刻,重新迈开步子从他身侧跑过。

“犬夜叉……”那声音不紧不慢、不冷不热,“打算选择无视吗?真是没有长进。”

教训的语气听得人窝火,犬夜叉停住脚步,转过来对着他,言语不善:“干什么!我没工夫跟你在这儿闲扯!”

“我不是来看你的,被淘汰的输家没有这个价值。”轻蔑的语气一如既往。

突然就想反击几句:“输?杀生丸,我从来都没争过,哪儿来的输!”

“没争就输了,你能再弱一点吗?”他忍不住哼笑出来。

怒气上涌,很多画面回转翻腾,犬夜叉吸口气,平稳了语调:“你自己宝贝得不得了的东西,别人未必当宝贝。杀生丸,我不是争不过,我懒得争,我不稀罕!”说完不愿再多纠缠,转身就走。

“你说的是筱原集团,还是桔梗?”声音从背后传来。

犬夜叉停了一瞬,边走边说:“你认为它是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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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犬夜叉飞奔远去的身影,杀生丸黑眸暗沉。他换了个姿势,继续靠在那边,时而望向不知名的方向,似在等待。

高跟鞋踩踏着水泥地,裙裾拂动的声响。杀生丸抬眼望见来人,表情微动,为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然而高跟鞋并未止步,从他身旁擦肩而过,一步步远去,徒留车门空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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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时四周的景物模糊后退,犬夜叉感觉自己好像突然闯进了不愉快的走马灯,却又无法停下。

杀生丸,那个高傲得不可一世的人,那个他老老实实叫了十年哥哥的人,只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哥哥罢了。

杀生丸生性孤傲冷淡,不苟言笑,并不是个好玩伴。犬夜叉七岁那年离开母亲,跟随父亲进入东京的筱原家,那时他才知道这世上原来有人过着这般优渥奢华的生活。都说杀生丸是随了他母亲的性子,犬夜叉却觉得夫人要可爱多了,特别是在餐桌上讲冷笑话时。

“杀生丸,我说的笑话不好笑吗?”那人面无表情,埋头吃饭。

“那我再说一遍好了……”目不斜视,继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