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身上前，压低身形，抬掌击向巴恩斯的脸。

对面的男人的头发垂在脸边，紧抿双唇，眼神坚定而专注，看起来倒是和史蒂夫有几分相似。江越年猛然想起他和队长的瓜葛，肩膀卸下力气，手臂往回收了收，合掌握拳，继续出击。

“你们打算就这么一直逃下去？”江越年一面拦着巴恩斯袭来的手臂，一边游刃有余的聊天。

巴恩斯没说话，他用机械手臂代替回击。

“好吧好吧。”江越年抬头扫了一眼在头顶打得正欢的彼得和猎鹰，确信他们没有精力关注这边，抬起手轻飘飘的接住铁拳，“钢铁的没了，还能再造个新的。”他自言自语的说着，五指发力，攥住机械手臂上一节节银色冰冷的叶片。

巴恩斯突然有一种强烈的不详预感，面前的人似乎拥有着某种能摧毁他手臂的力量，直觉超越理性，他想都没想，抬脚猛地向前踹去，另一只手扳住江越年的手，把钢铁手臂飞快的向后抽。

“别躲。”江越年右手发力，金属叶片之间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巴恩斯眼睁睁看着江越年的手陷入其中，“我可不想一不小心破坏了其他地方。”

下面的机场里，战斗还在继续。

江越年盯住巴恩斯的眼睛，他想起托尼这两天的愤怒与疲惫，又想起面前的男人曾经被九头蛇洗脑当成一个工具使用，“虽然你的遭遇我感同身受，被人操控，身不由己的杀人，如同一个机器，那感觉很糟，但是......”

察觉到自己暂时不敌的巴恩斯流下冷汗，他的脚向后撤步，形成一道弓形，左手的叶片如同蛇的鳞片般微微开合，咬紧的牙根使下颌崩出坚硬的线条。

江越年听到了手臂里传出的机械零件之间互相摩擦的声音，手腕一紧，他明显感受到面前人臂膀力量的增强，“但是很抱歉，我和你不太熟。我觉得，还是托尼的感觉比较重要。”他不再拖延时间，这里只能算是为托尼报个小小的仇。

“当心。”他抬头，目光掠过的太快，注意力集中在手臂上的巴恩斯根本没注意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光，江越年发动能力，嘴角带着调笑，“少用点力吧，巴恩斯中士，要当心牛顿的报复啊。”

发力的金属手臂瞬间碎裂成块，像是屠宰场被冷冻的肉块，用锋利的鱼线就能切成整齐的方块，巴恩斯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手臂的这个形态，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机会想那么多了，因为之前的争夺，他整个人被反向的作用力狠狠拖向后方。

“哐啷——”他撞破护栏，从二楼摔下，失去一条手臂让他短暂的不能掌握自己的平衡感，巴恩斯重重的仰倒在地面。

背部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没等他爬起身，身边又是一个人影重重落地——是猎鹰。

猎鹰背后的机械翅膀被蛛丝缠绕，已经无法正常运转了，小蜘蛛荡着蛛丝，轻盈的从空中跃下，蹲在江越年身边，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用蛛丝把底下躺着的两人手臂固定。

“嘿，老兄，不得不说你的金属翅膀酷极了！还有你的......呃。”彼得发现刚才还装着金属手臂的冷面酷男突然就变成独臂侠了。“好吧，酷男，没了胳膊你也一样很酷！”

彼得又开始了日常话唠，江越年知道他这是紧张的表现，虽说是占了上风，但毕竟场内还有个他崇拜的斯塔克先生，和他对战的也是美国队长的队友们。

江越年伸出手臂，按住蹲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小蜘蛛脑袋，“我们该出去帮忙了，彼......蜘蛛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