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人都甘心做一条砧板上的鱼肉啊,虽然我不知道猎人是怎么训练的,但是我绝对不想死在这里啊!”
“既然你通过了,那我就得有点表示了。”伊芙琳欣赏地看着粉发青年,抛过来一根亮闪闪的东西,“喏,拿着,这是你的徽章。每个猎人都有用来辨识身份的徽记,平时出示徽记,就能得到支援,其他猎人也不会主动攻击你。哼,其实说是这样,在猎杀之夜里,就连大街上的家伙都敢对我攻击,更别说常年沉溺于杀戮的猎人了。这东西看似有用,其实也就只剩个纪念意义了。”
青年扶着膝盖痛苦地弯腰,喘气喘得和风箱没什么两样,但还是抬起头勉强接住了那根吊坠。那根细细的银链上,似乎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淡淡馨香。
细细银链穿起与之毫不匹配铁片,在像极了随手从铁板上剪下来的不规则铁片上,用锥子捶打出了象征着猎人的图案:
一个用极简笔画绘制而成,绑住双手和双脚,承受着倒吊刑罚的人。
在塔罗牌中,倒吊人象征着放弃目前所拥有的一切,作出自我牺牲。但也许,这里并没有塔罗牌这种东西,倒吊人是另一种象征含义。
不管正位还是逆位,塔罗牌含义还是单从画面上分析,对于猎人这种职业,都算不上友好。
罗玛尼捏着薄铁片,习惯性地陷入了分析中。
……
“猎人的处境,似乎并不算好?”
他试探着问,旋即招来了一阵嘲笑。
“猎人的处境什么时候都算不得好。”伊芙琳挑着眉,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嘲笑表情,“也可以说,整个亚楠的处境都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