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可真清楚,医生。”左马刻的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带着黑道独有外露的威压。房间里的其余人员身体也紧绷了起来,按住腰间武器,蓄势待发。
神宫寺寂雷沉默了一会儿,继而叹气,话语里带了点无奈:“你不是已经猜到一切了吗?左马刻君。毕竟我和独步君来这里的第一天见到的就是你们。”
“所以你手臂上那东西也和这事有关?”左马刻挑眉,身子前倾,示意神宫寺寂雷小臂内侧的油印代码。每一个被流放来DDD区的人初始都要被带来他面前对脸,左马刻乍一眼见到这个男人就觉得不可思议,对方看起来完全是能在中央区混的如鱼得水的类型,却偏偏被流放来了这种地方。
那天他正好带着手下在一座废仓库里教训这阵子胡乱打劫闹事儿的团伙,心情正躁,饴村乱数又在一旁火上浇油。这个人明明看起来像是未成年又缺乏自保能力,此时却像是玩一般将高出他半个身子的壮汉打出了一口血沫与碎牙。
“别玩了,他叫的吵死了。”左马刻坐在堆砌而起的钢材上面,被下面的动静吵得脑袋发胀。
“欸——明明是他先要拿我当人质的,人家连稍微回敬一下都不行吗,左马刻大人好凶~哭哭!”
“......宰了你啊混蛋。”
就是在这个糟糕的时刻有人来通知他有两个人需要他看一眼。以往他是不会在如此混乱的场面见新人的,但他如今心中积着一口气,于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点燃一根烟。饴村乱数像是知道惹恼了他,三两下爬上钢材,像块牛皮糖似的贴了过来,露出一张毫无心机的笑脸。
左马刻皱眉,往旁边挪了挪。他至今没有弄明白饴村乱数的来历,身上没有流放犯的标志也不像是原住民,半年前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游荡在这片区域,眨眼间就和情报贩子、酒馆老板与妓女打成了一片。
麻烦的家伙。但只要不闹出太大的事,左马刻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正在这时刚才传话的人带着两个提着皮箱的男人走了进来。看见走在前面披着白大褂的男人时,左马刻听到旁边传来糖块被咬碎的声音,他转过头,看见饴村乱数面色如常。
“熟人?”
“嘛,差不多吧。”饴村乱数灵巧的转了个身,从后方窜了下去,“不过解释起来很麻烦,我还有事,掰掰~”
那可能是左马刻第一次窥见饴村乱数真实的情绪,在平时这家伙总是大大咧咧无所顾忌。于是他不由的对到来的这两个男人提起了几分兴趣。
“名字?”
“神宫寺寂雷,这位是观音坂独步。”白衣男人的声音不轻不重,有种莫名安抚人心的气息,他的身后跟着另一个红头发的男子,低着头浑身僵硬的跟块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