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联系过左马刻君了。但在那之前我事先检查了尸体......”神宫寺寂雷握着杯沿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尖隐隐发白,“发现了一点东西。”
“东西?”毒岛挑眉。
“啊啊~好无聊啊!”十分突兀地,饴村乱数这么说道,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他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尽是一些杀人啦、分尸啦可怕的话题,人家听了晚上会睡不着的!”
他从高脚椅上轻巧地跳下,朝着柜台后面挥了挥手:“果然这里的酒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喝,那钱还是从上次给的扣哦~”
毒岛嗯了一声:“上次你给的东西太贵重了,不知道要抵到什么时候。”
“那下次——”
“等一下。”
饴村乱数刚要转身,胳膊就被人抓住了。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面上的表情却还是笑嘻嘻的:“怎么啦,寂雷。”
“我说过有话要问你。”
“讨厌啊,人家都说没什么可以和你说的了。”
两人僵持片刻,神宫寺寂雷将钱放在柜台上,对着毒岛微微颔首:“这是今天的费用。”
“不用在意,一杯水罢了。”
神宫寺寂雷淡笑:“在某一个时期,干净的水可是比人命还重要的东西。”
他拽着饴村乱数,就像拽着一只炸毛的猫,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下离开了酒吧。
“好痛!真的好痛!手都要被你拽脱臼了!”饴村乱数一路上都在和神宫寺寂雷玩拉锯战,使出浑身解数,但无论他如何挣扎嚎叫,对方都不为所动,最后他气得一把揪住前方人的马尾,“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神宫寺寂雷的脚步一顿,拉着他到一面墙前,拽着饴村乱数的胳膊将他用力推到墙上。背部蓦然受到撞击,饴村乱数吃痛地皱了皱眉。
“好粗暴啊,臭老头。”他啧了一声。
“这件事真的跟你没关系?”神宫寺寂雷的脸就像一张精心雕刻的面具,从上面看不到任何感情的流动。
“所以说关我什么事啊!?”饴村乱数咋咋呼呼的抗议。
“他在死之前,有注射过药物的痕迹,而且偏偏是头部......”
药物?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碎片被隐隐约约捕捉住了。
原来如此。
“啧。”饴村乱数表情冷了下来,开口,和他之前活泼的声线截然不同,是完完全全的成年男性的低沉声线,“又来?陈年旧事整天挂在嘴边烦都烦死了,什么时候才能换一种新鲜的话题?”
两人空隙很小,神宫寺寂雷不为所动,自上而下俯视饴村乱数,观察他的反应。饴村乱数则径直迎上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