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年少时夜猎,盘亘山林几天几夜都是寻常之事,只是甫一进入这武落钟离山,便皱起了眉头。
柳清歌道:“太静了。”
他怀抱乘鸾,神色看不出有什么起伏,目光却如鹰隼般盯着不远处半人高的灌木丛后。
江澄顺他目光看过去,却体会不出有什么异动。既然看不出来……那就打出来吧。他手掌一番,紫电赫然握在掌心,正待出手时,说时迟那时快,眼前一道细影弹起,朝他扑来。
乘鸾出鞘。
这一剑快,而且准。
谁都没有看清柳清歌如何拔的剑,也看不清这惊艳的一剑如何动作。
江澄回神时,他一只手腕被柳清歌握了,两人挨在一处,方才他站的地方赫然是条被斩为两节的长虫,正在地上嘶嘶吐信,翻滚了片刻才力竭死去。
柳清歌低头看去,那蛇涎液淌过的地方草木即刻枯萎,显是剧毒。他正思量什么,江澄却一挣了出来。这江家家主猛然倒退三步,另一只手将那处被柳清歌握过的皮肤蹭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