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狮郎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大部分的队长都建议对他宽大处理,听说总队长正和中央四十六室做沟通,也许下周队长会议的时候就能有结果了。”
“谢谢队长了。”女人的声音里满是苦涩,她微微停顿了一下,又低声说道:“我只怕,他活不到那时候。”
隐身在暗处的男人为这句话猛得皱起了眉。
从松本乱菊出了队舍的门开始,蓝染就一步不离的紧紧跟在后面。他只觉得胸口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破体而出一样。他甚至分不清这是自己情绪上的波动还是崩玉引起的反应。但现在他也顾不得想这些。刚刚在十番队听到的那些对话一字一句地敲在他心上,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要拔出镜花水月劈开屋顶,然后不择手段的逼迫屋里的人说出银的下落。
虽然最终他并没有这样做,但还是变得越来越焦躁。他已经习惯了掌控大局、胜券在握,这种隐约而未可知的不安感,已经多年未曾体会。
看着女人前行的方向,蓝染已经隐约意识到她要去的地方。果然,位于尸魂界边缘的白色囚塔很快就出现在眼前。
停在不远处,眼看着松本乱菊走进囚塔,蓝染紧紧握起了拳头,直到指甲的边缘刺进了掌心的皮肉也仿佛无所察觉。
他原本以为自己给了他自由,原本以为他会过回曾经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原本以为尸魂界会对改变了记忆又救回了松本乱菊的银网开一面。现在看来,自己简直天真的可笑。尸魂界,从来就不是什么仁慈的地方。
银被关押在白塔的顶层,蓝染一路上行,踩上那仿佛没有尽头的阶梯,觉得脚步前所未有的沉重。
囚塔内的守卫并不森严,蓝染知道,这或许说明银的灵力依旧没有恢复。
顶层的监牢门外只有两个守卫,都是比较生疏的面孔。乱菊正在跟其中一个低声说话。
“一作,银他今天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叫一作的死神说道:“送进去的饮食一口未动,也没有睡觉休息,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着。”
蓝染看到卷发女人的脸上露出黯然的神情。
“松本副队长,他这样不吃不喝不睡都已经四五天了,一直注射营养针剂也不是办法,再这样下去,恐怕……撑不了多久了。”一作叹着气摇了摇头。
乱菊咬了咬嘴唇,低下头沉默了一阵,又忽然抬起头,坚定地说:“我不会让他死的,无论任何方法,我一定要救他。”
一作又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言,打开了牢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