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力姆乔又不屑的咧了咧嘴,“怎么,蓝染派你来用刑?”葛力姆乔看着黑发碧眼的男人走到面前,微微叹了口气,将头靠在身后的墙上,“故意派你来用刑么,那家伙还真是腹黑的不得了,知道怎么能让我更痛苦。”
乌尔奇奥拉似乎抓住了什么,猛地上前一步更靠近墙上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觉得让我来用刑会让你更痛苦?”
葛力姆乔猛然愣了一下,然后是久久的沉默。
乌尔奇奥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开口问道:“还有,昨天,在尸魂界,你为什么救我。”
葛力姆乔抬眼看过来,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乌尔奇奥拉却紧追不舍的继续问道:“你明知道跟我回来会怎么样,蓝染大人不会放过你的,为什么还要救我?”
葛力姆乔默默低下头,然而依然可以感觉到对面那人炯炯的目光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坚持在等待着答案。
他微微侧了侧头,似乎想要躲开那直视的目光,然后轻笑了一声,缓缓说道:“乌尔奇奥拉,这种问题,你又何必问。”
稍显无奈的语气,几乎轻柔的音调,呼之欲出的答案,一瞬间撞击着黑发男人的胸口,让他心中一窒,万千情愫迅速而猛烈的翻涌过脑海,却终究归于沉寂。
良久,他才慢慢的开口,声音褪去了一贯的清冷,染上了一丝暧昧的情绪,他说:“我希望,到最后,我们选择的会是相同的道路。”
面前那冰蓝色的脑袋晃动了一下,却终究没有抬起头。
直到深夜,蓝染把小柿子哄睡,才回到了银的行宫。
银还在沉睡,床边摆着空掉的药碗,显然萨尔阿波罗已经给他喂过药了。但他仍旧没有醒过来,不过状态已经明显好了很多,不再挣扎与梦呓。
“情况怎么样?”他问立在床边的男人。
“已经做过详细的检测,身体无恙,大脑的记忆中枢遭到病菌破坏。”
蓝染皱了皱眉。
“这种病菌十分特殊,能够在蚕食原有记忆的同时,按照相似的轮廓模拟复制出新的记忆,但将完全更改脑电波的反射与波长,也就是说,记忆会完全扭曲倒置。病体的记忆会截然相反,也因此会出现憎恨原本的同伴或者朋友的现象。”
瑟尔阿波罗看着沉默的男人,接着说:“希望大人有心理准备。”
蓝染沉声问道:“能治好么?”
“这个细菌是没有可逆药物的,但幸运的是,病菌植入并不彻底,还有一小部分大脑皮层维持原状没有被破坏,也许这是唯一的机会,但是会很难。如何激发这一点记忆中枢的活力从而使它强大到能够调整与掌控整个记忆中枢,需要一个漫长而艰辛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