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说完之后你一定不能生气、也绝对不可以头脑一热就要找人打架。”

“一生气就满世界打人的很明显不是我吧。”

麦野沈利没有回答,反而继续无谓的在房间里不停走来走去,单调的脚步声就像催眠曲一样让上条当麻昏昏欲睡。

“一方通行……”

从对方口中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上条当麻瞬间清醒了一点。

“刚才……他和垣根帝督发生了冲突。”麦野沈利神情痛苦的用手掌盖住了自己的眼睛,摇了摇头:“不、是垣根帝督回来之后找了他的麻烦,详细的事情我当时也不在场所以不清楚……他们两个好像因为什么事情吵起来了,然后……然后垣根帝督打了他。”

上条当麻沉默地看着麦野沈利,似乎在等继续她说下去,那样的眼神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人不禁想要逃开。

这该死的消息为什么是我来传达?而且那白痴怎么会不知轻重到差点把人活活打死。

麦野沈利将这句可能成为导火索的咒骂吞回了肚子里,尽管她是和垣根帝督互看不顺眼,但现在并不是把矛盾激化的时候:“……现在他应该在羁留病房。”

“我不想知道他在哪里。”上条当麻言简意赅地回答。

这句话暗含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在哪里这个问题根本无关紧要,真正要紧的是情况如何。

麦野沈利深深吸了一口气:“四根肋骨骨折、血气胸、中度脑震荡、肝破裂、双肺挫伤、多处软组织挫伤。之前看到他的时候吐了很多血,现在情况大概已经稳定了。”

沉默了很久后,上条当麻用平静的语气问道:“这是准备直接杀了他吗?”

麦野沈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时候去辩解和自己无关显然不明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收押在二系的嫌疑犯被监视官打成重伤是不争的事实。

“我会叫我的监视官向局长反应这件事的。”

“不必了。”上条当麻摆了摆手:“不用去做这种没有结果的事情。”

“但是——”麦野沈利用一种担忧的目光看着上条当麻,但这眼神中并不是单纯的为他的精神状况感到担心,而是为了别的什么。

察觉到那样的气氛后,上条当麻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在担心我回去找垣根帝督拼命吗?不可能的啦,我现在冷静的不得了,不可能去做那种事情。再说现在也根本没人给我去发火的余裕啊。”

“这次我会帮你看好他的。”

这个‘他’指的到底是一方通行或者垣根帝督中的哪个麦野沈利并没有明说。

“这个不用你担心。如果说是被关在羁留病房的话我大概知道来的是哪位医生了。他的话,是不会让人对自己的病人出手的。如果有这个精力的话还不如多投入一些在案——”

上条当麻一边说着一边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然而就在他抬起头的一瞬间,心脏忽然异常的猛跳了几下,随后视野像被黑布遮住了一样变得一片黑暗。

——

闯入眼帘的是一张像青蛙一样滑稽的脸,这一幕换作平常可能很有喜剧效果,但此时一方通行却完全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