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看他神色仍然不好,仰头轻轻他的唇角,软软的解释道,“对不起嘛,你别生气了。玄穹之光找不到,我就想试一试。曼殊沙华是引渡之花,我觉得也许可以造出九转金丹来,没想到就成功了,造反这种事情,还是有危险的,正好多条退路嘛。”

“母神为救旭凤,存他一魄散尽修为,”润玉咬牙忍了忍,“不知,云儿准备如何?”

“哎呀,”宁云也没想到这件事会被揭出来,赶忙拉住他的袖子,讨饶的摇了摇,“都过去了,现在也用不上了。”

她将金丹托付给卞城公主,他岂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给润玉的退路,却不曾留给自己的退路,”润玉按住她的肩膀,额头抵住她的,胸口起伏中藏着激越的情绪,声音却并不高扬,“云儿,你怎么总是不能明白,不顾昔自己的性命,你怎么…就不能乖一些。”

“那你呢!你自己说,你瞒着我的事还少吗?”宁云微扬头反驳他,“我们彼此彼此啰!”

两人呼吸交融在一处,唇与唇相距不过咫尺。

“罢了,”润玉轻叹了口气,搂住她,温热的气息轻拂在她的耳边,“反正…很快…很快,你就会明白的。”

宁云觉得,她的确“很快”就明白了。从那天起,润玉对她实行了贴身看管,随身携带,她就像个大型挂件,随时都同他待在一起…就差给系裤腰带上了。

这回她无论怎么抗议生气,他都不为所动,十分好脾气的哄着她,除了不给她自由。

她觉得自己快被憋死了,喜欢宅和限制人身自由是两回事,但是,她又打不赢润玉。

幸而,很快天工府修好了承天台,到了天帝就任的时候。

提前送来的天帝、天后的朝服摆在寝殿里。银白的底色,绣着精致的图案,放在那里仿佛一团皎洁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