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一杯jī尾酒靠窗坐下,不紧不慢的摇晃着杯子,等待着那人的出现。我并不喜欢喝酒,点一杯酒只是为了作为见面的暗号。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时间在等待中渐渐流逝,直到有一个一头金色长发的男人走到我对面坐下。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服务生,来一瓶Sherry。”他的嗓音富有磁性。
“你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喝甜酒的人,Sherry不适合你。”我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些话。
“哦?”他饶有兴致,“那你觉得我适合喝什么样的酒呢?”他的眼睛对着我,应该就是他了吧。我迎着他的目光,“Gin。”
他起身,我跟在他后面。坐上他的保时捷,开车的不是他本人。他点燃一支烟,对司机吩咐道,“去研究所。”
我看着窗外向后飞快掠过的景物,恍惚中,回想起两个小女孩抱头痛哭的情景,那似乎是年幼的姐姐和我刚刚得知父母噩耗的场景。那时的我们,眼泪可以肆意的流淌,虽然无力改变残酷的命运,可我们依旧可以依着自己的性子想哭就哭,想闹就闹。而现在,我学会了带着面具与人jiāo往,时间久了,我开始觉得,面具表现出来的我才是真实的,那个本来的我,大概早就被我丢在留学途中了吧。在组织的要求下我出国留学,或许是出于防范意识,十年的异乡生活使我渐渐学会隐藏自己,把自己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留给别人的只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我深知这种性格不讨人喜欢,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寂寞也会成瘾。
“宫野志保是么?”他翻看着我的资料,幽幽的问,“架子还真大,一回国就有这种待遇。”
“是啊,大哥。”一旁的司机附和着,“刚刚回国就能让boss直接对您下达指令亲自来接应她。排场可真不小!”
被称作“大哥”的人没有理他,反而问我:“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理由让那位先生如此重视你呢?”